原吉与李威忙上前又见了礼。
茱萸扫视了一番,问道,“应氏怎么不在?”她问的便是李婵生母,如今还在偏院住着,今天这样的事儿,也无人唤她。
杜氏忙道,“那应氏也无位份,怕是来了要唐突了娘娘,因而未敢让她擅自入内。”
茱萸冷笑了一声,“是怕唐突了我,还是怕你自个瞧着心烦?”
杜氏忙跪下道,“娘娘明鉴,真当是碍着规矩,未有圣旨,臣妇也未敢轻举妄动呀。”
茱萸也不理会,只命着彩莲,速去将应氏请来。
待得应氏到了,茱萸细细瞧着,这两鬓早早便是花白,面上也都是细细的褶皱,但仍能从面上瞧出李婵的影子来。茱萸忙命着给应氏看座,又让杜氏在在一旁站着也不理会。
此时又有李原吉与李威等在帘外叩首问安,茱萸只冷冷问了两句客套话,便不再多言。
李耿含泪道,“这往日田舍之家,粗盐布帛,虽然日子苦一些,可也是得天伦之乐,一家人齐齐整整,看着也好;如今虽是富贵,却只能骨肉分离,为人父者,终究觉得是毫无意趣了。”
茱萸动然,亦哽咽道,“自入了宫,便日日挂念着爹爹。听闻爹爹昏迷,更是心下焦急,恨不能这病痛,都且往我自个身上来。”
李原吉亦上前道,“想来,微臣等也是草芥寒门,与那普通的鸠群鸦属也无甚区别,哪里又晓得,今日会有凤鸾之瑞象降临。如今歆贵妃娘娘,上承天恩,下昭祖德,娘娘品行,皆是集合了山川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咱们李家的列祖列宗,也深为娘娘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