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瑶环颤声道:“那你便等着吧,只要我活着一日,便会日日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个娼妇!我倒是要好好看清楚,你能得意到几时。你做的丑事,皇上早晚都会知晓的!但凡皇上看破你的嘴脸,我便在这冷宫等你来聚!”
“啪”的一声,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茱萸甩了甩手,“那么,我便叫人拔了你的舌根,挖了你的眼珠,划破你最珍视的容颜,砍去你的手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好?”
“李茱萸!你会遭报应的!”孙瑶环用尽全力吼道。
茱萸仰面大笑,好似从未如此畅快过,“报应,这天底下若真是有报应,那最该被老天惩处的,可不就是你们自个么!”
说话间,阿德已是抬了一个硕大的翁罐来,这罐子原本是御膳房腌制泡菜用的。可因着太后近日身子不爽,许久未要点这泡菜来了,这罐子便一直空置在后厨。
茱萸指着这翁罐,“看到了么,容妃娘娘,这往后,您便得在此度过余生了。还盼着,你能与日月同辉,活的长长久久才好。”
伴着孙瑶环的一声惨叫,她的一双如秋美目,早已被阿德用匕首给狠狠剐了下来。彩练与鸳鸯也不敢抬眼看,只低垂着头,看向别处。
又一声骚动声,那孙瑶环早已被四个小太监架住手脚,舌根因着早已被拔下,想叫也是叫不出声来。茱萸冷眼瞧着,手一放,阿德会了意,拿起刀子便砍了下去,一瞬间,这手脚皆被砍的满地飞。
茱萸抹了把脸上咸涩的血渍,这翁罐放着孙瑶环娇小的身子,倒是正好。
茱萸边笑,边又用匕首在她脸上划出一朵血色的花骨朵来,“好歹姐妹一场,本宫仍留你这副身子与双耳。你是否领情,本宫也不在意,倒是希冀,你能喜欢这副翁罐。”
孙瑶环脸上抽搐着,皆是痛苦神色,双目下淌着血泪,什么也看不得,说不得了。
“皇后娘娘起驾回宫!”阿德尖声喊道,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冷宫,只留下一地的血迹与手脚。
紫嫣从石柱后颤抖着走出,瞧着孙瑶环如今不人不鬼的模样,直作呕了起来。只得用帕子捂着嘴,仍要将地上的残肢收拾干净了。
孙瑶环摇晃着头,似是要说什么。紫嫣叹了口气,“容妃娘娘,看您如今如此模样,奴婢也是于心不忍,可是又可奈何呢。不过您也不需担心,就为了对干爹的一声承诺,奴婢每日仍是会为您送饭来的。”
云梅宫,彩莲正帮着茱萸将凤装换下,茱萸道,“今日冷宫穿过的这些玩意儿,通通都给本宫烧干净了,一个都不许留。”
“诺。”宫女们边说,边忙着将衣物撤了下去。
傍晚时分,才用过膳,只见着阿德进来呈报,“禀娘娘,曦嬷嬷来了。”
茱萸原是懒怠于榻上,一听曦嬷嬷来了,忙让人往里请。
博山炉中燃着太后宫里所赐的桂香,云烟袅袅,绕梁而上。曦嬷嬷才进来,满面的愁色,茱萸知晓,她定然是有话要说,便将屋内的一干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了彩莲与鸳鸯在一旁伺候。
“给皇后娘娘贺喜了,恭祝娘娘千岁,千千岁。”曦嬷嬷边说,边规规矩矩行了一个大的拜礼。
茱萸亲自扶了她起身,“曦嬷嬷,想本宫是受过你恩惠的,如今怎么还与本宫行此大礼呢。万万使不得。”
曦嬷嬷谦卑道,“娘娘始终是娘娘,如今娘娘是这六宫之主了,这一概的礼仪,自然是不得少的。奴婢只恐有怠慢的,还望娘娘体恤。”
茱萸笑笑,“嬷嬷也知晓,本宫一向不是拐弯抹角之人,您若是有什么想说的,尽可道来便是了,本宫便是一听。”
曦嬷嬷叹了口气,好一会才说道,“您前些日子也瞧见了,老主子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这几日,每逢半夜,总会梦靥,多半都是过去的故人与旧事。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是轮流来诊视了多次,也没见着有起色。老奴心下也是十分担心……”
茱萸安抚道,“太后吉人自有天相,本宫相信定能福寿安康的。”
曦嬷嬷又道,“老奴来此,也无旁的事。只是想来与皇后娘娘讨个主意。太后这几日时常念起河阳王来,便想着过几日要与皇上请个旨意来,请河阳王进京。但是依着咱们皇上的性子,太后也怕……”
“嬷嬷的意思,本宫明白……”茱萸边思边道。
彩莲上了一盏茶,茱萸示意她与鸳鸯先退下。
“嬷嬷,这太后对王爷好,本宫心里都明白。只是若是皇上一定要杀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