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大钺士兵,正在搭营帐和生火煮饭。
只听着一个小将在说:“这几日实在太乱了,上头突然下令出征,多少人跟我一样心里不痛快。尤其咱们出发前那日,这天边骇人的黑日,紧贴着黄日,这京师一时黑如昼夜。后来总算又出来一个日头,黑日方才消失掉了。我听家里老人讲,遇上这样怪事,恐怕这次出征不利。所以大家情绪不好,实在也是难免。”
这时有人又说道:“李大人也是个博学多才的人物,何不把这天象给大家说一说呢?您说这究竟是吉是凶?”
李玖詹道:“这件事很难说,说它是个凶兆,并不错,要说这是个吉兆,同样也能说得过去。这事我实在是不便讲,但凡出了口,那便是祸从口出,怕是这罪也担不起。”
众人哪里肯依,非要李玖詹讲个明白。安童笑笑:“好了,李大人,既然将士们好奇,你便说说看嘛,咱们也绝不外传,不会给李大人招来祸事不是?”众人也纷纷附言,请李玖詹好好说说。
李玖詹左右环顾,故作沉吟道:“我这会若是说了,你们可谁都不许传出去啊!古人云,夫日者,君王之象也。这天上出了个日头,乃是两君并立之象。一个黑日隐退,一个新日光芒万丈,乃假君隐退,新君出现之兆。所以对这位假君来说,当然是个凶兆。可是如果说是真君呢?那自然就是吉兆了。所以我才说,无论是凶是吉,这怎么都圆的过去。恐怕是咱们大钺要出一个新皇帝了。这话,论平日里,我又岂敢乱说什么,如今大伙心里明白就是,可千万别传出去,我这脑袋要是掉了,可唯你们是问。”
诸将听了先是哄笑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