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可不得好似我着急要来干政似得。如今你无灾无痛在这儿,我便心下满足了,旁的也便无心思去想了。”
周筠生单手横抱起茱萸:“你这口不由心的小娘子,可不是要吃些教训才会说实话了。”
茱萸用手勾住他修长的颈部,脉脉含情望着:“你可知道,我最怕受罚了,竟还如此这般吓唬人,我倒是也想看看,你这心下,到底长了颗什么样的心。”
周筠生笑笑,鼻尖轻轻碰触着茱萸面颊道:“商纣王曾道,纣心不通,安以为恶,若其一窍通,则比干不杀矣!莫不是你要做商纣王,来看看我是否有七巧玲珑心?”
茱萸指尖划一把挑开周筠生的衣带,摩挲着他结实有力的胸膛道:“倒也不用切开来看,我只得听一听便知了。”
茱萸边说边将头往周筠生胸膛上靠,周筠生哪里吃得消她这模样,一翻手,边将她轻轻放置到床榻之上,深情凝视着:“我都听沈誉说了,你先前因着毒素未清,又受了伤,说是不易再有孕喜了。可我偏不信这个邪,咱们可得有个自己的孩子不是?”
茱萸忍不住笑着歪了头:“你倒是分外心急,这孩子,又不是说有就有的。”
周筠生眼色迷离,捧着茱萸面颊,越靠越近,急促的呼吸轻打在茱萸耳边,一时挠的她心下难耐。
周筠生嗓音魅惑道:“沈誉可给我下了军令状了,说是你吃了他找出来的方子,这喜脉也就近了。你说说,咱们要个男孩好,还是女孩好?”
茱萸笑的眼如月牙般道,“我倒想知道,你心下是如何想的。”
周筠生单手摩挲着茱萸背上,一路盘桓而下:“只要是咱们的孩子,男女都好。若是个皇子,那我便立他为太子。若是个公主,那便是掌上明珠,可着劲地宠着。”
茱萸脸色渐渐泛红,低吟道:“我倒是觉得小公主也挺好的,少些忧愁,多些欢快的少女时光。作为皇子,想来你最清楚了,从小背负的东西便太多。既是今儿个,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跟你呈请一件事儿来。”
周筠生轻柔地吻住茱萸颈间:“你只管说就是了。”
“这些日子,我心下一直在想着,你现下膝下无子,若是立个外室的藩王为储君,怕是不合时宜,且这藩王多是包藏祸心,即便是立了,你也不放心。昊然,他今年也才五岁,算是个好孩子,淑妃自缢已死,只怕是公孙展这心下也是有疙瘩。不如回宫以后,这昊然就放在我膝下抚养,可好?”茱萸颤声道。
衣解金粉御,列图陈枕帐,洒扫清枕席,鞮芬以狄香,重户结金肩,高下华灯亮。周筠生将茱萸紧紧抱住,只听着一声从嗓子眼里脱出的嚎鸣声,云朝雨暮,只剩得粉光流潋满帐。
周筠生轻声地喘着气,茱萸拾起锦帕,替他细细擦拭着面上的汗珠。周筠生笑笑,握住茱萸手腕:“你说的,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若是咱们往后有了自己的孩儿,这昊然仍在你宫中,可是有不便之处,这些你可曾想过?”
茱萸点点头,心下所思的皆是太后临终前所言。周筠生轻抚茱萸手背道:“想什么呢,傻娘子。”
茱萸莞尔笑道:“无他,只是方才在思量你说的话来。我想着,这昊然若是入了我宫里头,那自然是要待他视如己出的。若是往后有了自己的孩儿,那也不能辜负了他。昊然这孩子,本性不坏,也只有放我自个身旁抚养,我才看着放心。若是让有心人有机可趁,只怕也是给你无端制造祸端来。”
周筠生颔首道:“既然你如此说,那我便应了你就是了。”
周筠生又将茱萸往前抱坐着,轻声道:“今日张沐尧来求见,为的是那王坚的事。这王坚你也知晓,对我入主皇城,也是有功劳的。虽然面上对他是罚,暗地里,也是暗暗地在提拔他。如今见他却是有了骄奢之态,心中抢功心切,活活把勿洛的细作给打死了,只怕是来日还得坏事。”
茱萸道:“这王坚长那张沐尧多少年岁,在张沐尧手下当差,若说他心里服气,那我也是决计不信的。王坚定然是看那张沐尧是个娃娃模样,多做一日也不情愿,便想快些邀功,好自立门户。”
周筠生边点头,边替茱萸裹上一层虎皮毯子:“是了,我心下也是这么想。因而反倒有些棘手了,你倒是说说看,我将这王坚如何处置才好?”
茱萸指尖轻戳周筠生胸膛道:“你呀,又与我卖傻了,若说你心下没有主意,那便不是我识得的周筠生了。我只是觉着这王坚,你还得多加笼络,这王坚若是没稳住,一个不慎,只怕是下一个叶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