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这……”钱芎竺一时心下有些犯了难。
“你只管说便是了,往常可不是说自个是大炮将军么,怎么这会就不敢说了?”周筠生笑道。
“启禀皇上,这手谕是先前王坚从臣这儿批复的,说是棺材铺的人是他亲戚,因而臣便同意了。”钱芎竺边说,边心下懊悔,这回竟然被王坚摆了一道,这一个不小心,怕是连同他自个都要细作罪给砍头了。
周筠生与茱萸互望了一眼,复又对钱芎竺道:“如今王坚到你手下办差了,这有些事,还是你暗地里调查才好。切记,切勿走漏风声,若是有了实证,也可就地处决了。”
待得钱芎竺领旨退下,茱萸方才又开口道:“这王坚又是什么时候同叶家扯上了关系,可不是才从皇上这儿讨了赏的人,怎么净做傻事。”
周筠生望着案上的布防图,忧心忡忡道:“这说来话长,我曾派人调查过这个王坚,他虽是姓王,却总是直隶叶家抚养大的,早早便被放到了皇宫里做眼线。这个王坚,多半也是叶家的一枚棋子,叶家面上虽是支持周昶景的,私下里却又让王坚开了宫门,你说他们是什么意思?可不就是在博弈么。虽说叶家是欠了鬼伯一个人情,面上看着是因此未有出手,这暗地里的事儿可就难说了。”
“因而,你将王建调遣到关海来,也有分散叶家在京师眼线的意思是么?”茱萸边思边道。
周筠生颔首,“将王坚任以重用,联络各地官民,无非是看中他背后叶家的背景。这大钺往南,哪一处都有叶家的势力在,王坚面上看,不是姓叶的,又是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