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你身量矮一些,一会拿褥子怕是够不着。”
彩莲轻声道:“是了,那你就帮我把柜子上头的褥子拿一些,总好过在主子面前脱鞋踩几去拿。”
鸳鸯拿了褥子,彩莲随手接过,铺了床铺,“主子怕冷,要么再拿一个汤婆子来。”
茱萸此时睁了眼,摇头道:“今儿个屋里倒是不冷,不用也成,就是今晚要么你们两都在这屋里睡下,本宫不知怎么的,心下有些慌,也怪怕的,一夜怕也是睡不好。”
彩莲道:“今儿个原来是奴婢值夜睡地铺的,那么便叫鸳鸯也在外处铺个毯子睡下便是了,我们两都守着主子。”
说话间,鸳鸯已是利索地取了自个的毯子来,在暖阁的边上又铺了一道。
此时彩莲已经放下帘幔,又移灯炷香,服侍着茱萸上榻歇息。
彩莲在熏笼上坐着,鸳鸯则在暖阁边的地铺上睡着。一时就到了三更的天,茱萸额上冒了不少香汗,呜咽了几句,似是在叫“筠生……筠生……”
喊了几声,一时梦中惊醒,方才看见榻侧无人,想着这会,周筠生该还是在议事阁内,算着又有数日不见他了,心下一回想,又觉着自个有些好笑,只得苦笑了一声。
此时彩莲惊得忙睁开了眼,一见茱萸已经坐起身来,便道:“主子恕罪,奴婢方才竟然瞌睡了去。”
鸳鸯起身,打了个哈欠过来,亦道:“奴婢在外头睡得跟个挺死尸似的,主子醒了都不晓得,真是罪过了。”
茱萸笑笑:“都是这些天给累的,本宫嘴边有些干了。”
彩莲忙起身要出去,此时她穿了一件红绸带的小袄,不自禁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