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口音,大多确实是姑苏人士,若说与喜儿有什么瓜葛,倒实在是叫人有些匪夷所思。
茱萸笑笑,只当作什么都不知晓:“你这丫头,瞧着倒是可人,报上名来。”
“奴婢喜儿,见过夫人。”喜儿也不慌张,只是配合着茱萸,照旧躬身福了一礼。
茱萸点头笑道:“倒是个识礼数的,六王爷调教的好。”
朱朱一听,轻笑了一声:“六王爷哪里会管她们,这些乐人进了这思馆这些日子,也甚少见他有来,怕是只记得买,不记得教了。”
茱萸道:“这六王爷倒还是个心大的。”
“若说他是个心大的,只怕是心比谁都要细。若说他心细,又比谁都无心。”
这话说的极轻,茱萸却听见了,只是望了朱朱一眼,心下想着,只怕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茱萸笑笑,“方才听你们唱的是‘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这词儿倒是头次听见,可是何人所作?”
喜儿见无人答话,便上前道:“启禀夫人,乃是凌苏先生作词,如今这南疆境内的青楼酒肆,都有在吟唱呢。”
凌苏,茱萸心下默念着,想到出入南疆之时,见风雪中他遗世独立于岩上,手持着节仗的模样,不由得生了一股凉意。
因而又道:“这后头未唱的是什么?”
喜儿道:“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春水东流,可不就是向着大钺的方向么?茱萸听了这一句,不觉点头,心下自叹,这凌苏果然好文采,当年不愧是殿试头一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