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着,去乐女的屋子里借几根缓一缓。可是我只去了一刻钟,便即时往返了。可是哪里晓得,今儿个一早,这喜儿就说自个丢了东西,好赖都要我交出来。我问她到底丢了什么,她倒是先问起我来了。”
茱萸笑笑:“她既是只问了你一声,你又何苦生了怨气。”
红玉轻哼了一声:“这院子到底还是六王爷的,也是女王的,可并不是她自个家中,我们都是一道伺候夫人的,可是怎么好好的,就给安了个贼名呢。”
喜儿听了,禁不住面上一臊,也是急了,啐了一口道:“如今不过才伺候夫人几天,便敢这样在夫人面前胡说八道。我是丢了东西,那自然问的是你,昨儿个也无旁人进过我屋内。怎么说的好似倒像是我不讲理了。”
茱萸见喜儿着急模样,料定是不能对外人言的物件,因而便道:“若说是问责我屋里头的人,怕也是不妥,但是但凡是能过去的事儿,也莫要计较才好,免得伤了和气。”
红玉道:“夫人,倒不是这个话。我也不是真要胡搅蛮缠什么,只是想着,这没有的事,也不能都自个认了不是?”
茱萸笑笑:“来了思馆这些日子,我虽是不太管事,可心里是清楚的很,你们其中总有人是公报私囊,偷藏了物件的。可是想着,从宫里来思馆当差总归也是有落差的,因而也不愿意计较什么。如今既然是出了事,要较真,那咱们便来仔细论一论理,也好叫你们都能服气一些。”
茱萸笑着望向喜儿道:“你丢了什么物件,自可大声说出来,咱们也来听一听是非。”
喜儿跪下禀道:“倒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只是一件暗红的小袄,是从前在家的时候,家里老人做的。当然了,若是真找不到,也就算了,奴婢也不好在这里挑事。”
朱朱搬来了坐儿,茱萸落了座,吃了茶,方才慢悠悠道:“我倒也没什么好点子,倒不如,就直接往各房去搜一道,看看到底是谁拿去了。”
茱萸这样说,自然是有缘由的,如今这思馆的人皆在院中,要去一一查找,也是趁其不备,要知晓东西藏哪里,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2 第二百二十四章 恶从胆边生( 一)
一听要搜房,这诸人皆是面面相觑。红玉忙上前道:“说起来,奴婢是糊涂了,昨儿个起夜,在院中好似听到有人在说话,因而便仔细着躲在游廊后听了一番。”
听到此处,茱萸知晓,这红玉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只得由着她来胡诌,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个什么样的子丑寅卯来:“哦,这大半夜的,竟然还有摸着黑说话的。”
红玉道:“可不是嘛,所以说着自古奸佞狗盗之徒,都是心机深沉,总挑着夜半无人的时候好行丑事。这不听还好,一听真当是吓一跳。那女声听着可不就是像喜儿的言语。想着是夜里私会男子,又碍着她素日刁钻,若知晓被我知道了丑事,可不是要狗急跳墙,给我反咬一口不是?我只得就在一旁不出声,只等着她们走了,好家伙,可算拾到了一个包袱。原来是不想说,怕是说了也要讨个无趣。如今夫人过问了,自然还是要说一说。”
“哦?包袱?什么样的包袱?你可看了?”茱萸瞥了喜儿一眼,复又问红玉道。
红玉忙道:“只拣了包袱,倒是不曾打开来看,想着多半是脏物,就想着留着,往后上交给夫人呢。”
这话说罢,喜儿也是有些急了,只冷声道:“你倒是心口胡来,明明就是偷了我的物件,怎就变成是我私会男子的脏物了?亏你也说的说口。”
红玉说道:“既是如此,那你包袱里怎么就有一包男人的靴袜呢?”
喜儿听了,登时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也不知如何分辨才好。
“这是奴婢给哥哥做的雪娃,因着思念家中,如今家中只有哥哥与祖母相伴,因而只得偷偷做了靴袜,正想着托人将靴袜一道给送回去,哪里晓得就被人偷了去。”
红玉道:“我倒是不晓得你还有这样的缘故,夫人今儿个若是不罚她,往后可怎么交代的下去。”
茱萸道:“喜儿这话若是朕,倒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不该私自传送罢了。这什么可以传,什么不可以传,皆在这人的心里头有称砣。只是你方才不是说,包袱未打开过,怎么又晓得里头有男人的靴袜了?若是真当是有偷东西的事儿,只怕是我今天也不能轻饶了你。”
红玉跪着哭道:“奴婢不敢扯谎,夫人尽管再细问一些,若真是我偷了东西,那打死也无怨的。”
茱萸道:“这个自然是要查明的,只是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