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边说,边将宋玉扔到地上的佩剑举起,往自个脖颈一抹,笑道:“王爷,倘若有来世,我们便做一对寻常夫妻吧。我不要做什么宰相之女,您也甭做么王爷,我们只做这农庄里的村夫村妇,可好?”
宋玉一把将香黎抱入怀中,还未等着宋玉答应了,香黎便含着泪闭了眼,含恨离世了。宋玉压在心中许久的情绪,顷刻间都爆发了出来,只长吼了一声,便拿起佩剑,也自刎了下去。
片刻的功夫,王爷、王妃都自刎而亡,茱萸不忍见这惨状,只别过脸去,心下泛起一阵酸意,只得用帕子捂着嘴。热朵轻拍茱萸肩膀,附耳道:“茱萸,莫怕,阿婆在呢。”
一旁侍女见着热朵眼神,忙都麻利地收拾了起来。又有内侍将宋玉、香黎的尸体往外拖了出去。
耶律齐只微微笑道:“今儿个承蒙女王相邀,来这南疆宫里头赏美景,吃美酒,感激不尽。今儿个也打扰的够久得了。待得明儿个,女王方便了,我再来找您商议正事。”
热朵冷声道:“耶律齐,六弟找你之时,你为何未有答应他所请?”
耶律齐笑笑:“既然您都能知晓,这六王爷找过我了,我又怎么还有应下的理儿。我只跟强者对话,这败了,就是败了!”
耶律齐边笑着,边甩着纸扇,转身便带着艺璇离去了,热朵也并未阻拦,只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低声道:“好一只老狐狸。”
………………。
再说关海,因着耶律齐人已不在勿洛,因而这几日算是风平浪静。倒是鲜卑,派了一匹人马来边关烧杀抢掠。
武至与张沐尧二人领兵赶到城外,亲自较量一番以后,方才返回关海城内,商计议作战计划。
因着周筠生早有密函至关海,几名大将心下都已明了,皇帝如今不在京师坐着。且因着周筠生早有吩咐,粮草备足,因而此小战尚无后顾之忧。在钱芎竺的启示下,武至、张沐尧经过侦察、探访,发现这鲜卑军中漏洞颇多,封州又是鲜卑军后退的必经之所。
因而又有武至出兵封州,又请封州驻军一千军马,以堵截北逃的残敌。分派已定,就养精蓄锐,单等与敌人决战。
封州,武至先到了一步,此时已有钱芎竺另调来的五千兵马进驻。那鲜卑将军看见钺兵已到封州,心中又气又急又恨。禁不住破口大骂:“不知进退的死囚,深入腹地,不是来送死吗!”
只听着武至回头大呼:“斩将夺关,在此一举。”
说着便擎刀而出,与那鲜卑将军杀在一起,两个人年轻力勇,来来往往战有七十多个回合。
鲜卑将军渐渐感到力不能支,加上武至雄势如猛虎,乘胜而进,从心理上压了鲜卑人一头,因而这鲜卑将军渐渐枪法散乱,不能抵御,只得拨回马头,带着残兵往鲜卑方向逃窜了。
武至夺了封州,俘获鲜卑军近二千人,即将战况飞马报给了钱芎竺。
连番大捷,钱芎竺对继续向北挺进,信心百倍,若是不出意外,只怕是此番要攻下鲜卑一个城池都不在话下。
这一日,只听着张沐尧在帐中禀报:鲜卑还有与我大钺接壤的仙儿沟这个钉子不拔,他们可以从背后向我们进攻。我们已占领封州,如何不能连成一片?末将请缨,向他们主动出击,即攻不下,也一定使他们龟缩不出,以免后患!”
钱芎竺终究还是个保守之人,只沉思片刻便道:“不可,皇上前番迷信,未曾应允这攻池掠地之事,若是擅自行事,只怕是往后皇上那里不好交代。想来那一处,不须攻击,如今形势大好,耶律齐又不在勿洛过重。咱们自可派一以言善辩者,对他们说明利害,晓以祸福,招其来降。如能成功,可兵不血刃变敌为我,彼消我长,岂不更妙!”
正说话间,却听着帐外有人来禀:“启禀钱将军,武校尉来了,还带了一人同来。”
“哦?快请。”钱芎竺又与张沐尧行了一番眼色,便回到了主帅案上。
帘子一掀,前头走的自然是武至,后头跟着的,却正是鬼伯。鬼伯才到了营帐,便拱手道:“十万火急,还请钱将军速速带人前往南疆救驾,如今皇上已是落入南疆女王手中。”
一听南疆女王,钱芎竺大惊失色,当年南疆一战是何等的惨烈,他自有亲历,如今皇帝竟然落到了南疆女王手中,自然是心下骇然。
“好好的,皇上怎么就落入热朵手中了?”钱芎竺不禁紧锁眉头道。
鬼伯拱手:“说来话长,皇上如今与韩平将军皆在他们手中。还请将军速速派兵前往南疆,救回皇上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