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针线来,仔细瞧了几眼,笑道:“倒是做得比我还要好,我这手艺,真当是不行。”
喜儿笑道:“主子这是哪里的话,我不过是随意绣了个样式,想着再过些时日,可以给主意做个绢帕,那也是顶好的。对了,主子怎么这时候过来,不早不晚的,可是有什么吩咐?”
茱萸笑笑:“难为你,总是替我想着。倒也无甚要紧的,只是喜儿,有一件事要问问你。那浚郡王是怎么回事?”
那喜儿听了,心下早已猜着几分,不觉红了脸,低下头来,一时无语。茱萸只得说道:“今儿个王太妃来我那儿了,说是浚郡王要娶你做小。浚郡王的名声如何,我自然也是知晓的,这别的不说,光这女人就是数不清的多,也无外乎女王总是不待见他。咱们屋里头,几个婢女里,就数你是拔尖的,方衿人是聪慧,可是也没你这份忠心。再论模样,论行事作派,温柔可人,办事可靠,这便是我这些年倚重你的缘由了。”
“主子……”喜儿听着,不觉心下涌起一股酸涩之意,含着泪,便把这咋集市上如何偶遇浚郡王,浚郡王又如何死皮赖脸,软硬兼施,穷追猛打给说了个干净。这才说完,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这些天,可是忍得厉害,才有这么个时候,可一吐为快。
茱萸轻拍喜儿手背道:“我素日里知晓你也是个心气高的,这一般人也瞧不上眼,更何况是这扶不起的浚郡王。若说你跟了他,只怕是不仅不能随了你的愿,还要惹了闲话回来。不论如何,他都不会是你心下的良人,可对?”
喜儿点头道:“是了,主子明见。奴婢虽然身份卑微,可是也不愿随意委身了浚郡王就做了小。奴婢宁可嫁给穷汉,做正妻,那也比做人小妾来的要自在。主子常跟我们说,这做人要有志气,奴婢的志气便是,绝无能委屈了自个,也不能抹黑了主子的脸面。”
主仆俩正说着,却又听外头有人来禀:“启禀主子,王太妃来了。”
茱萸心下“咯噔”一声,只道,这太妃生性多疑,怕是半途想着不对劲,便又折回来瞧了,这下只怕是不正面瞧了也不成了。只得开了门,与太妃客客气气见了礼。
只听着王太妃笑说:“可不巧,我这走了半途,方才想起,你们这喜儿丫头,针线可是做的极好的,想着我那里正缺着一个得力的人给绣个荷包,也不知能否给我做一个来。”
王太妃边说,边自顾着进了屋内,拣起那针线,便里里外外地抚着说好。又抬眼瞧喜儿,一双细眼脉脉含情,虽是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青衫,可是这身形却勾勒的很好,也难怪浚郡王喜欢了。
见喜儿含泪模样,王太妃知晓这茱萸想来是已经说过了,便心下暗暗叫了声好,又接着说道:“往后那,你可多到我那里走动,但凡是你嫁给了我们家浚儿,少不得锦衣玉食,富贵闲人生活,可不比这做人奴婢要强。”
2 第二百六十九章 霜花强弄春颜色(二)
听太妃这样说,喜儿只得低了头,也未作表态。
王太妃一时急了,便道:“难不成,你这丫头心比天高,还不乐意了?若是果真不乐意,可就是个傻丫头了。谁会放着个主子不当,偏要去做这个服侍人的丫头来。再过个三年五载又如何,不过也就是配个没有身份的贱民,那终究还是奴才的样。可是你若跟了浚儿,那可是过不完的好日子。你该是知晓我这性子的,从来都是能容人的,自然与你也不会有什么过节。浚儿既然这样喜欢你,但凡你们处了在一处,过个一年半载,但凡能生个大胖小子,可不就是这郡王府的女主子了?这郡王府里头,都无人有所出,可不就是谁也不敢唤你了。现成的主子不去做,将来怕是要后悔的,你可得想清楚了。”
喜儿一听,只微微抬眼忘了茱萸一眼,茱萸忙上前道:“太妃自不用着急,此事可缓缓再说,也不急在一时。”
王太妃哪里肯就这样放过喜儿,只道:“从前听闻,你也是个性子泼辣的主,说一不二,很是爽快,怎么,今儿个跟本太妃说起话来就黏黏糊糊,说不清楚了?你但凡有什么诉求,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开口便是了,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那一并叫你称心如意,安安心心地进郡王府做你的新主子。”
喜儿抬了眼,又是泪滴下:“太妃,奴婢并不愿意嫁给浚郡王,还请太妃另觅佳人才是。浚郡王也就是一时热头上,但凡换了个人,想来也便是好的。”
太妃冷笑一声:“想来你也该是有娘亲的人,你有什么心里的话,说不得,也能理解。但是今儿个若是你娘亲在,只怕也是会骂你糊涂不孝了。你倒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