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有神的双目问道:“云心,这可是事关你如姨的名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可得分明白了,断不可冤枉了谁,也不可妄自夸大了事情。”
云心点头道:“娘亲,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问问弟弟,他也听到了。”
云心边说,边将云扬拉上前来,只见着云扬如小鸡啄米般说道:“是了,那一日我与姐姐在御花园中扑蝴蝶,无意间撞破了如姨与浚郡王的事儿,我心下怕极了,自然是一点声儿都不敢出,好在有姐姐在,我这才定了心神。”
都说是童言无忌,这云心、云扬的话听在太后心尖有如炸开了一个黑洞,叫她一时眼前一阵发黑,一个晃荡,差些从位置上跌落下来,幸得茱萸及时上前将她扶住了。王太后睁开眼,见是茱萸,忙甩开了手,只冷声道:“你的孩子,倒是都随你,自都天生嘴边带了把利刃呢。”
浚郡王一看,只怕是引火烧身,忙匍匐跪地道:“小王该死,原是倾慕这如公主的姿容,因而只是大胆谢过几封信罢了,若说是御花园幽会,这样的罪责,我可是担不起。”
听罢,茱萸心下暗暗想着,没想到这浚郡王正如他面相一般,遇事就是一番毛躁模样,一点也沉不住气,如今被云心一语戳穿了,便狗急跳墙,急着否认了。可是在座的诸位,又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这是真是假,心里可不都得跟明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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