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一沉,墨化眉上再无半分喜怒,“直隶这帮人趁势而上,朕始终不放心。”
“无非是帮顽固子弟罢了,圣上何须忧虑。”周筠生跪地正色回道。
周昶景风姿灼灼挺立于亭心,远看着一身帝王气概,天威难挡。他面上虽是笑着,却又隐隐带了几分愠色,“好,那朕也不同你绕圈子了,你倒说说,如何个无忧法?”
“勿落一族居于塞北五十年有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前次,勿落九王子耶律齐刚屠了关海一城……”周筠生暗暗攒紧了手心,“守城的战将郭飞却不战而降……而朝中无人上奏此事……皆因郭飞乃太师之妻弟。。。。。。”
“哼,朝中这帮酒囊饭袋,空拿朕的俸响,如此大事,却不上秉天听,实在有违天恩!”周昶景脸色煞白,双唇略抖,狠拍了一声石柱,“真是一帮混账奴才!只知有孙琦皓,却不知有朕,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直隶叶家,有子名唤琮,倒是可造的将才,再夺关海城应不是难事。”周筠生思量道,“塞北关内又都是杜氏族人私田……李原吉若同往,想来事半功倍。”
周昶景听及此处,也觉周全。
“倒也不失为一个替补良策。只是李耿这老头实在迂腐,先前言语上冒犯先帝,又与朝中一众老臣不合,朕才不得不将其贬了三级,着其待罪在家思过。他儿子李原吉本因此次直隶督办有功,早已升迁一级。若再派往关海,少不得又要给些恩赏……这事倒也棘手。”
“此事其实也不难办,想来皇上早有圣意,臣洗耳恭听。”周筠生道。
周昶景点头,”你且着朕口谕,加封太师‘护国公’爵位,赐‘护国公府’。再着李耿上个奏表,说说他悔过之心。“
“吾皇圣明。”周筠生仰视着天子威仪,不知何时起,兄弟间隐约生了一道疏离,“皇上这一箭三雕之计真当圣明,直隶有太师和忠棣府牵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