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央,而另一对男女居高临下的站在上首的位置。
“姑母…。”
凤轻语走过去,扶着端阳公主。
“轻语,轻语,你为何要瞒着我,你早就知道王爷他还活着是吗?”端阳公主转头看着凤轻语。
上首那个男人就是洛王爷了。
一袭藏青色的绸缎衣袍,面容俊逸,就站在那里看着端阳公主,眉头紧锁,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她身旁的那个女人唯唯诺诺,一副娇弱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
粉红的抹胸上绣着两朵雪白的莲花,外面罩着同时的长裙,手腕上挽着梨花白的挽纱,面容精致,小家碧玉。
凤轻语是谁,见惯了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白莲花。
“端阳,本王对不住你,洛梅是本王的青梅竹马,她现在已经生了本王的孩子,本王不得不将她接进府中。”
北堂洛终于说了一句话。
在凤轻语看来,这话还不如不说要好。
端阳公主早已是泣不成声,好一个青梅竹马,好一个生了孩子。
那她呢,她这个明媒正娶的洛王妃算什么?
“王爷,既然如此,你大可直接跟妾身明说,为何要假死欺骗妾身,为何要这般伤妾身的心。”
虽然端阳公主已经是气急,但也没忘记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爱了二十年的丈夫。
北堂落眼眸灰暗,似是愧疚。
“端阳,我想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不是妾。原谅我不得已之下才出此下策,你是天朝的公主,即使没有我也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可是梅儿不同,他已经为我吃了太多的苦,我不能再负了她。”
洛王爷说着,也是哽咽不已。
他从来知道这个女人对他的感情,但是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不可能将心给别人。
“更何况,当年梅儿为了我受了重伤,身子一直不好,我想用全部的精力照顾她。”
北堂洛对端阳公主确实很愧疚。
凤轻语看着她的样子一点也不为所动,为了一个女人而伤害另一个女人,北堂洛已然就是渣男。
“好一个不能负了洛梅,那我姑母呢?”
凤轻语冷哼一声,姑母念及旧情,她可不会。
“洛王爷还真是一个痴情种,为了那个女人伤害姑母,更不惜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这天下,恐怕没有比王爷更黑心的人了!”
现在她不也怕姑母伤心了。
那样的男人也不值得姑母为她伤心。
洛梅往前了一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端阳公主,“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的姐姐不能跟王爷在一起。”
说着她已经落了泪。
雨打梨花落,大概说的就是她这般。
“姐姐,若是你不嫌弃妹妹,依旧可是回王府,姐姐还是昔日的王妃,妹妹可以不要任何名分,只求在王爷身边伺候。”
凤轻语冷眼看过去,这个女人倒是一个厉害角色。
什么不说,光是那眼泪就足以让男人为之心动了。
洛王爷方才还在纠结凤轻语的话,但是眼下已经被洛梅夺了心思,他拿出绢帕细心得为她擦拭眼泪。
“梅儿,这不怪你,都是我的错。”
“王爷…。”
那一幕着实刺痛了端阳公主的眼睛。
曾几何时,王爷也是那样为她擦拭眼泪,温声细语的跟她说话,现在却是对着另一个女人。
北堂洛抬头看着凤轻语。
“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本王几时杀了自己的孩子。”他的孩子不是只有梅儿的那个吗?
凤轻语已经对这个男人厌恶至极。
“二十年前,姑母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与你无关?”
凤轻语的话成功的让北堂洛的思绪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一晚。
端阳腹痛不止,身下留着血,他心急不已,请来太医,太医却说那是小产,还说端阳的身子太弱,若是知道真相,必然会承受不住。
所以他当时就瞒了下来,只跟端阳说是体虚所致。
“怎么?想起来了?”
凤轻语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装傻装到几时。
“王爷,轻语说的是不是事实,是不是你杀了那个孩子?”
端阳公主与已经浑身颤抖,身子靠在凤轻语身上才能勉强撑得住。
“不是,端阳,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