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回不回来都不要紧!”冷凌澈却是淡漠至极,仿若玄商说的不过是一个外人,与他没有半分的关系。
“可是……”世子大婚,王爷不回,这对世子的名声不好啊。
“玄商,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么在意这场婚事,绝容不得有半分差池。
而谁若是敢破坏我的婚事,让我心中不悦,我不介意让所有人为此赎罪……”冷凌澈的眼中有着森然的冷意,出口的字眼更是凝结成冰。
玄商几人都低下头,只觉得有隐隐的威压让他们呼吸艰难,“不管有什么事,我只要五月初八那日一切顺利,你们可懂了?”
“是!属下领命!”几人单膝跪地,一脸肃穆。
冷凌澈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他一人静坐许久,眼睑微垂,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流光。
“云曦……”他最后只轻叹一声,似乎这两字就是他的救赎,可以抹去他心中所有的昏暗。
云曦过了两日清静的日子,冷凌澈将玄羽安排在了云曦的身边,让云曦有任何事都可以吩咐玄羽。
而这玄羽也是个勤快的,几乎包揽了所有的活计,将驿站上下打点的井井有条,勤快的让安华和喜华都不好意思休息。
乐华对玄羽却是冷冰冰的,玄羽是个热络的性子,对谁都侃侃而谈,可是每次他与乐华说话得到的都是一张臭脸。
安华觉得奇怪,因为她们都觉得这个玄羽挺好的,不仅长得清俊,性格也很是开朗,便问乐华为何讨厌玄羽,乐华却只冷淡的说了两字——“聒噪!”
此时忙的脚不沾地的玄羽却是浑然不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被乐华归为讨厌一类人中了!
嫁衣和凤冠被送了过来,整整装在了两个大箱子里,冷清落一早就候在了驿站,只为得之一见。
看着那件华光溢彩的嫁衣,冷清落不由得感叹道:“我听钰哥哥说,这嫁衣是二哥亲自设计的,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只怕二嫂嫂要成为全金陵艳羡的对象了!”
听闻这嫁衣是冷凌澈亲自设计的,云曦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感动,他为她做的真的是太多了,而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冷凌澈最近不方便天天过来,云曦明白,他是不想在大婚前引起楚帝的怀疑,免得有什么变故。
云曦以为在大婚前她就要这样平淡的度过,谁知欧阳皇后却是派来了一位教养嬷嬷,教习云曦楚国的礼仪。
这本也无可厚非,锦安王是楚帝的亲弟弟,锦安王府地位尊崇,每一个新妇自是都要有学习皇室礼仪。
可是云曦看着那黄嬷嬷鼻孔朝天,神色倨傲的模样,心里便清楚了,只怕这教习嬷嬷不仅是来教她楚国礼仪,更是来给欧阳若讨公道的!
“长公主殿下!”那黄嬷嬷拉着长音,声音仿佛是从鼻腔中挤出来的,听起来有些刺耳,仿若宦官一般。
“虽然您贵为公主,但是楚国与夏国的礼仪不同,还望您能好生学习!”这嬷嬷一直拉着长音,就像是护甲剐蹭瓷杯,十分难听。
云曦只略略笑笑,没有怪罪她的无礼,只安心的与她学起了楚国的礼仪。
教着教着黄嬷嬷才发现问题,那就是她根本就挑不出云曦的毛病,她做了教习嬷嬷多年,不知教了多少大家闺秀,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像这长公主一般端正笔直。
她只说上一句,这长公主便做的分毫不错,那动作标准的就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一般。
这黄嬷嬷自然不知道,云曦在夏国就被称为是行走的宫规,她对自己的要求颇为严格,时刻都在提醒自己是太子长姐,容不得有半分错处。
楚夏两国虽然宫规不尽相同,但也都是异曲同工,所以云曦的礼仪姿态甚至半点不输于皇后,黄嬷嬷便是想挑刺都难!
可黄嬷嬷受了皇后的命令,便只好将矛头对准了安华几人,既然这长公主挑不出毛病,收拾她身边的人也是一样的!
云曦坐在一旁,轻轻的啜了一口茶,因为省去了指点责罚的过程,别人要花几天才能掌握的礼仪,云曦却是半日便全部学完了。
安华和喜华几人虽然不像云曦那般,但她们出自夏宫,学的也非常顺利,那黄嬷嬷只觉得无趣,主子这样,奴婢也怎样,夏国的宫规难道比楚国还严?
而正在这时,乐华推门而入,脸上的神色很是阴郁,最近只要乐华一露出这样的表情,云曦她们就知道定是玄羽又烦她了。
云曦也很奇怪,玄羽为何对乐华就像一见如故般,没事的时候就非要缠着乐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