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琼羽却是一把抓住了岳绮梦的手,在岳绮梦的注视下,勉强一笑,羞涩的说道:“绮梦你陪我一会儿吧,我没有姐妹,平日里都在房里闷着,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岳绮梦看了一眼丞相府的匾额,有些犹豫,便问道:“你兄长在吗?”
陆琼羽摇了摇头,“兄长今日去庄子里办事了,一时还回不来……”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我陪你进去!”
陆琼羽心中哀叹,哥哥呀,看来你的路还很难走啊!
陆琼羽怕岳绮梦待的无聊,将自己所有好玩的东西都搬了过来,两人一会儿鼓捣鼓捣九连环,一会儿玩玩机关盒子,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时辰。
岳绮梦打了一个哈欠,眼里都困出了眼泪,揉着眼睛说道:“琼羽,我真的要走了,我昨晚没有睡好,现在好困啊!”
陆琼羽听岳绮梦要走,她哪里肯让,想了想便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还从没有和姐妹在一张床上睡过,若是你不嫌弃,咱们今日一起午睡如何?”
“真的?你想和我一起午睡?”岳绮梦满脸欣喜,没想到自己这么受美人欢迎。
陆琼羽红着脸点着头,她也觉得自己这样子真的很蠢,只怕岳绮梦就要笑她了,谁知岳绮梦抓着她的手兴奋的笑道:“我家里也只有一个哥哥,我也从来没和姐妹躺在一张床上说过话呢!”
两人一拍即合,陆琼羽命小丫鬟又搬来了一床被子,两人脱了鞋袜便滚到了床上去。
两人并肩而躺,都直直的看着头顶的床板,又侧眸望了对方一眼,“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这一笑两人都不再尴尬,陆琼羽便开口问道:“绮梦,你刚才说你也只有一个哥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对啊!我那个哥哥脑子很好的,我的那些暗器都是他发明的,就是人不怎么着调,总被我父亲训斥。
不过我哥哥可是个记仇的,他曾经偷偷换了我父亲保养胡子的香膏,害的我父亲辛苦留下的胡子全没了!
他怕父亲发作,便连夜跑路,一个多月以后才敢回来呢!”
陆琼羽被逗得笑个不停,没想到会有这么淘气的人,便又好奇的问道:“那他回来之后,你父亲可有打骂他?”
岳绮梦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好在我娘亲聪明,她说发觉我父亲没有胡子的样子更英俊年轻了,让她想起了两人初识的模样。
我父亲非常高兴,说以后再也不留胡子了,我哥就这样逃过一劫了!”
陆琼羽听得新鲜,忍不住感叹道:“你家里真有意思,你父母感情真好!”
“等以后有时间我带你出去玩玩,外面可比金陵有趣多了!”岳绮梦很心疼像陆琼羽这样的金陵贵女,一辈子都只能在后院里。
不过是嫁人之后从娘家后院搬到婆家后院,真是无聊的很。
陆琼羽既羡慕有失落,喃喃说道:“倒不是家里人不让我出门,实在是我这身子太拖累人了。
便是坐马车时间长了些都不行,家人照顾我已经很劳累了,我怎么好让他们担心呢!”
岳绮梦听着也有些难过,便想着岔开话题,开口随便问道:“我讲了我哥的事,你那哥呢,有没有什么糗事?”
岳绮梦问完就后悔了,陆琼羽她哥不就是陆流君吗,有什么可问的?
陆琼羽却是认真的回答道:“我兄长从来没有调皮捣蛋过,不管父亲祖父教什么,他都能很快学会。
可他每日似乎都在读书习武,家里人没有责备过他一句,因为他每件事都做的很完美……”
岳绮梦挑了挑眉,心想,这人还真是有够无聊的,分明是个黑心的书呆子!
“可是我感觉兄长他并不开心,我从来猜不透兄长的心思,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以他的文采早就可以金榜题名,可他从未参加过科举,后来他喜欢和殷小侯爷在一起,金陵众人都说他交友不慎,被带坏了……”
岳绮梦撇撇嘴,才不是被人带坏,而是他本就长着一颗黑心肠!
“我一开始不了解小侯爷,还担心过一阵,可当我问兄长时,兄长却说小侯爷是难得的明白人,是值得相交的好友。
也正是那时我才发觉兄长心中有着自己的判断和抱负,他之所以不肯入仕,是因为现在的朝廷不符合他的期望……”
陆琼羽其实很心疼陆流君,因为他有自己的抱负和理想,却没有他大显身手的机会,对于一个男子来说,有什么比怀才不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