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洵自己找死,冷凌澈自然要帮衬一把,少一个毒瘤云曦便少一分危险。
冷凌澈仍旧环着云曦,让云曦将脸贴在他的怀里,因为便是云曦不去看行刑的场景,那浓浓的血腥味也让人觉得作呕。
而冷凌澈的身上自有如莲似兰的清香,可以缓解云曦的不适。
锦安王看着旁若无人的两人,都不禁为他们觉得脸红,这些年轻人,还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
而另一边李正得了陆流君的提醒,理了理思路,终是开口道:“草民为人本分,从没有与人结怨,今日遭此横祸,草民左思右想,只怕定是与这两日接的一笔单子有关……”
“什么单子?”楚帝逼问道,好在李正不敢抬头,没有看见楚帝阴沉的脸色,否则只怕会被吓得失禁。
“草民前几日接了一个雕刻印章的活计,可要刻的竟是锦安王爷的印信。
草民询问了两句,来人只说王爷的印信丢了,要先雕一个暂时用的,但是上面的字迹细节一定要做到一致。
来人给了草民很多的银子,可草民觉得心里不安,若是王爷的印章丢了,怎么会找到草民这样的小店面……”
“让你雕刻锦安王印信的人可在这殿内?”楚帝冷声问道。
李正抬头看了一眼,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他一个也不认识,便摇了摇头。
见此徐昆松了一口气,这件事他们当然不会亲力亲为,这李正如何也牵扯不到他们身上。
可徐昆这一口气还没等松完,李正便继续开口道:“草民……草民留了一个心眼,派伙计偷偷跟着那人,发现他回的根本就不是锦安王府!”
徐昆脚步一踉,没想到李正会来这么一手,楚帝眯了眯眼睛,眼中满是杀气,“那人是哪个府中的?”
众人都屏声静气,目不转睛的盯着李正,李正倍感压力,咽了咽口水,开口道:“是……是兵部尚书府……”
“陛下不可听信这小人的谗言啊!臣与此事没有任何的关系,还请陛下明察啊!”
徐昆连忙跪地伸冤,义正言辞道:“陛下明察,这李正突然出现,本就身份可疑,谁能证明他说的就是真的?
至于陆公子素日便与殷侯爷和冷世子交好,臣不得不怀疑他们是别有用心啊!”
楚帝的视线在陆流君和徐昆的身上游走,眼中满是探查之意,陆流君正想开口,谁知那个老女官竟是走了进来。
她一进殿,所有人都向后缩了缩,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样,老女官也不在意,只与殷太后说道:“太后娘娘,那贱婢招了!”
随即又兴致寥寥的感叹道:“才割了几刀而已,真是没用啊!”
殷太后命人将青绢带进殿内,青绢披了一件外裳,勉强可以遮挡隐秘的部位,可她的腿上留着汩汩鲜血,随着她被人拖进来,那血痕也流了一路。
“准备招了?”殷太后声调上扬,淡漠的问道。
青绢点了点头,殷太后又问了一句,“会写字吗?”
青绢愣了愣,无力的点着头,殷太后闻后笑道:“这样很好,你便将你的罪行尽数写出来吧,免得你一个忍不住咬舌自尽!”
青绢面如死灰,没想到殷太后连这都算计在内,顿时便趴在地上无声的哀嚎。
金嬷嬷拿了纸笔给青绢,殷太后冷笑着说道:“把你做过的事尽数写出来,什么墨汁啊、印信啊,最好不要隐藏,否则你还得再受一次皮肉之苦!”
青绢双眼放大,眼中尽是绝望之色,她身子一软,放弃了抵抗,事到如今看来殷太后他们已经知道了一切,她再坚持与否还要什么意义呢?
青绢颤颤巍巍的提起笔,趴在地上写起字来,殿内极其安静,就连青绢落笔的唰唰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的态度也都发生了逆转,之前担忧的此时已经放宽了心肠,之前得意的此时都是一脸死气。
待青绢落笔,金嬷嬷正想要将罪状呈给殷太后,殷太后却是开口命令道:“念出来!”
“母后,这不妥吧!”
这件事若不是云曦所为,只怕便会牵扯兵部,甚至还有可能累及冷凌洵,国丑岂能外扬?
“陛下,若真是有人为了陷害澈儿和云曦而做了这么大一个局,其险恶的用心难道不该昭告天下吗?
若是真有人为了一己私心,甚至不惜利用我楚国的兵事布防,这样的人难道不该得而诛之吗?”
殷太后的质问让楚帝不再阻拦,这件事的性质极其恶劣,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