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嘴。
……
云曦最近的心情十分不好,她这个人最讨厌分别,送走了岳绮梦,如今宁华也要离开了。
芙蓉阁内最近也是阴沉沉,就连团团那没心没肺的笑也没能让众人的心情有所好转。
安华她们帮着宁华收拾这行礼,云曦也在挑着好东西给宁华打包,以防路途遥远,她会饿到肚子。
冷凌澈一回来便看见云曦面色沉重的给宁华装着吃食,可今日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云曦揽在怀里安抚,反是蹙着眉坐在一旁,不言不语的看着云曦。
“我真的舍不得宁华,更不忍心看着她们几个依依惜别的模样,我有时候就在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让宁华保护泽儿,就拆散了她们姐妹……”
云曦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喃喃自语着,若是往日冷凌澈定然不会让云曦如此自责,可他今日只眸色幽深的坐在那,双眉紧皱,似有什么让他极其担忧的事情。
云曦却是没看到,只叹了一口气,继续若有所思的喃喃道:“还有泽儿也是,上一封信还是团团出生后寄来的,怎么这么久都不给我写信了呢……”
虽然路途遥远,但是云曦和云泽还始终保持着每月两封信的习惯,姐弟两人就依靠着书信诉说着彼此的思念,也互诉平安让对方安心。
冷凌澈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云曦身边,握住了云曦的手,正色说道:“我与你说一些事情,但是你先不要惊慌,因为具体如何,我现在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怎么了?难道是泽儿出事了?”云曦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冷凌澈鲜少有这般严肃的时候,难道是夏国……
“没有,云泽很好,只是夏国突然乱了起来……”冷凌澈今天突然收到了夏国的急报,可那些情报一样乱遭遭的,让人理不出头绪。
“难道是国公府……”云曦下意识的就怀疑上了国公府,毕竟现在国公府一家独大,还有谁敢借机生事?
“不是!”冷凌澈摇了摇头,据现在他所掌握的消息来看,国公府倒是一切如常,并没有任何的举动。
夏国的兵权也没有异常,否则只要兵权一动,他势必能发现其中的动向。
他在夏国留了不少暗桩,最近这几个暗桩却是发现了异常,先是夏国的户部闹出了问题。
原是春日一到,兵部、工部便都有需要支出的地方,自是需要户部拨款,可户部尚书却是一直都未批准。
后来事情闹到了夏帝面前,恰好有地方上折子需要朝廷拨款防汛,夏帝直接全都批了,户部尚书却是潸然落泪,跪地不起。
后经查询才知道,夏国的国库出现了亏空,其实自从夏帝上位以来,夏国财政每年都是入不敷出,一直靠国库支撑,如今终是撑不住了。
百官心中惊惧,最后商议出的结果便是加重赋税,商人的税翻了一翻,农税也有所上涨。
最要命的是为了尽快充实国库,夏帝居然下令要追收五年的税款。
明明提税是今年的事情,夏帝却要让百姓补上前五年的税,一时自是怨声载道,各地都有了不小的摩擦。
“父王怎么能如此糊涂,他可是不打算要夏国的江山了?”自古以来若是没有征战只有降税以示君恩的,还从没听过有夏帝这般所为的。
“除此之外,夏国一些村子开始发生疫病,目前虽然还无人伤亡,但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只怕也互因此生乱……”
百姓若是安居乐业,自然不会生事作乱,可一旦他们食不果腹,或是连生命都受到威胁,只怕便会揭竿起义……
云曦脸上愁容更深,她想让云泽做一个安稳的帝王,而不是接手一个摇摇欲坠的朝廷。
“还有一事是宫里传来的消息……”
之前那个被夏帝夜夜宠幸的美人有了身孕,更是诞下了一位龙子,这本应是喜事,谁知那皇子诞下的第二日宫人便在湖里发现了这美人的尸体,至今也没查出缘由。
两人皆是陷入了沉默,这些事单独发生哪件都不可怕,可是这么多的变故同时发生,这里面的事情绝不简单。
夏国虽是有冷凌澈留下的暗桩,可是他们的行动还是要依赖冷凌澈的命令,可现在就连冷凌澈一时也无法看透这里面的猫腻。
“我打算派玄商先过去,单凭这些书信根本无法洞察真实的情况,有玄商过去处理会简单许多。
若是这些真的不是意外,届时我自会亲去夏国,绝不会让云泽有任何事!”
冷凌澈握着云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