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从一个隐秘处取出了一个小匣子,双手呈给云曦。
“这是……”
云曦打开匣子,只见里面躺着一块莹白的玉佩,下面是坠着浅紫色的络子。
云曦的指尖颤抖起来,她缓缓拿起玉佩,白玉微凉,莹润无暇。
那浅紫色的络子是母后亲手所做,这块玉佩她戴了十年,可这块玉本就是母后留给泽儿的,她在嫁去楚国之前亲手将云佩系在了云泽腰间,希望这块“天择”的玉佩能够守护泽儿一生平顺。
“这不是太子的玉佩吗?他为何没有随身佩戴?”这块云佩很是神秘,玄宏大师说是这块玉选择了泽儿,也许泽儿便是天定之人。
“太子他不舍得……”秋羽看着躺在云曦手中的那块白玉,眼中噙满了泪水。
“太子说这络子是皇后娘娘亲手所做,长公主又佩戴了十年,这是皇后娘娘和公主留给他最珍贵的东西。
他每日都会拿出来小心的擦拭,却从不舍得佩戴在身上……”
云曦紧紧握着那块白玉,心口疼的阵阵发颤,泽儿,你怎么如此之傻?
云曦疲乏的挥了挥手,揉了揉有些发紧的眉心,“你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秋羽还想张嘴说什么,云曦却是淡淡开口道:“泽儿的事是我的失职,与你们无关,你们也不用再来向我请罪了……”
秋宇的喉咙动了动,可抬头看见云曦那一脸落寞哀切的模样,便将话咽了回去,蹑手蹑脚的转身离开。
云曦一个人在锦泽宫从天亮坐到黄昏,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不哭不闹,正常的用膳喝水,可却冷静的让所有人都莫名的心惊。
而她们能做的只有看着云曦,只要她不再寻死,她们什么事都肯依着她。
冷凌澈最近也是早出晚归,他离开的时候,云曦还在睡着,回来的时候,云曦也在睡着。
两人几乎没有任何的交谈,只冷凌澈会在回来的时候将云曦抱在怀里,离开的时候会温柔的在云曦额间印上一吻。
每当冷凌澈离开后,云曦都会睁开眼睛,眼中流过难以诉说的哀愁。
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日她与冷凌澈说了什么,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也没有精力去解释。
她每日都徘徊在锦泽宫中,却是未曾再去看云泽的尸身一眼,也许是因为不愿,也许是因为不敢……
国公府每日都派人前来探望,云曦却是一次没见,每次都遣人随意打发了,直到这一日,许久不见的上官鸾亲自前来拜访。
这日云曦还是一个人呆在锦泽宫中,安华进来禀告,说是鸾妃求见。
云曦沉默未语,安华抬头看了云曦一眼,复又开口道:“鸾妃娘娘说,她想见您一面,若是您现在不方便,她就在院中等您……”
当初上官鸾刚入宫时也是这般模样,云曦不肯见她,她便一直候在门外。
当初她是为了表达忠心,如今又是为了什么呢?
云曦细细的整理着云泽的桌案,将上面的书籍摆放整齐,又将云泽的字画分类收集整理,准备将这些都带回王府。
见云曦彷若无人的整理着,安华也不再多话,合上了门转身而出。
鸾妃身为夏国皇妃,就算是父母离世也不能披麻戴孝,此时身穿一件淡绿色的素雅长裙,也算是尽了心意。
“安华姑娘,云曦她怎么样了?状态好一些了没有?”上官鸾面露关怀,双眉微微蹙紧,似乎对云曦很是担忧。
安华淡笑着福了一礼,轻声开口道:“多谢鸾妃娘娘挂怀,世子妃一切安好!
只是世子妃现在正在整理太子遗物,只怕一时不愿见人,不如娘娘今日还是回去歇息吧!”
“唉……云曦这个样子怎能让人放心得下呢?太子和云曦的感情深厚,只怕云曦一时很难接受,我怎能只图自己方便,而对她置之不理呢?
有些贴心话我想要好好劝劝她,这个意外虽是让人难以接受,可她也不能因此颓废啊……”
上官鸾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安华见此福了一礼,拜谢道:“能得娘娘给如此记挂是世子妃的福气,只是世子妃尚未走出悲痛,只怕现在还不愿见人……”
“没事,我就在这里等她,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吧,我这里不用你们陪着!”上官鸾说完径自坐在外面的小石凳上,安华见她如此便也不再劝,只命小宫女给上官鸾看茶。
上官鸾身边的侍女柳絮却是有些不悦,她见周围无人,低沉着声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