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他可能没这本事,但这件事却一定会办得漂漂亮亮!
看到德伯略显蹒跚却兴奋异常的背影,叶念尘轻轻地叹了口气,心底却是温暖无比。
这些年、这些事,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凡是背负着娘亲与兄长血债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但有些人,却值得她温柔对待。
“影子,你去安排一下,莫让白大人在吏部受到任何皮肉之苦。”收回目光,叶念尘恢复了常色,简单的吩咐着影子。
“是!”影子领命,而后再无多言,径直转身离去,办他应办之事。
“小姐,白大人会下狱吗?”芷儿轻声问了一句,倒也不是太过担心,更像是随口问问罢了。
叶念尘抬步往小尘轩的方向走去,沉默片刻后说道:“不会,最多是贬去苦寒之地,舅舅那边已替他安排好路子。”
芷儿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主仆两个安安静静的走着,宁静而详和,一如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回到小尘轩地。周婆子已经按吩咐将院里所有服侍之人全部集中于院里等侯。
看到叶念尘回来了,十来人连忙迎接行礼,神色间比着以前可是更加的敬畏。
虽然大小姐平日时对她们这些服侍之人的确很是宽厚,但却并不代表大小姐是个好糊弄之人。
今日之事便足够证明,她们这个主子厉害得很,不但连昭华公主都拿其没有办法,更有太子、国师等人似乎与其交好。这样的人儿。不发怒则已,一旦谁触犯了她的底线,那就比捅了马蜂窝还要严重得多。
院中人心思各异。但谁都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此刻为何会被集中于院中。
今日断案官员曾拿出的物证中,有东西可是出自于小尘轩的储物间,更要命的是那个储物间并不曾设锁。院里所有人都有机会进出下手。
所以,大小姐这是准备要清查内贼。把那个吃里扒外替外人栽赃陷害自家主子的浑账东西给揪出来。
“人都齐了?”叶念尘在周婆子提前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又接过小蓝奉上的茶喝了两口,这才扫过规规矩矩立于眼前的众人,出声询问。
“回大小姐。都到齐了,一个不差。”周婆子态度愈发恭敬,也十分庆幸自己先前英勇护主表现。
叶念尘轻轻地盖上杯盖。周婆子立马眼色极佳的将茶杯接了过去。芷儿见状,微微笑了笑。倒也没跟周婆子去抢这等表现的机会。
“将你们全都叫到一起所为何事,我想你们心中也已经有数。”叶念尘淡淡而道:“咱们不说那些废话,那两身白衣及面具到底与谁有关,自个站出来吧,不要连累了别人,也莫浪费了这最后一次自首的机会。”
这院里有人不干净,叶念尘早就知道,之所以迟迟未理会,一则是那人先前还不曾做什么实质性的坏事,二则她一时间也没顾得过来。
可如今,这贼竟然敢跟其他人里应外合来害她,那么自然也就再留不得。
听到叶念尘的话,院子里头更是静得出奇,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太确定究竟何人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背叛主子这样的事情对于做奴才的来说那简直是不可饶恕的罪行,没想到大小姐平日里如此优待院里的人,竟然还有吃里扒外的家伙。
一时间,有人义愤,亦有人担心,生怕万一查不出人来,所有人都得被那贼人所连累。真是害死个人,若是知道那人到底是谁的话就好了!
好一会儿,那种安静极为吓人,没有任何人出列亦没人吱声,显然那个人存了侥幸之心,并没有打算按昭叶念尘所言主动站出来承认什么。
见状,叶念尘身躯叹了口气道:“没人主动承认,那就代表她已经放弃了我给的最后改过机会。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不讲情面,等我自行找出你的时候,受到任何惩罚都别怪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一错再错!”
说罢,叶念尘不再多言,而是朝着一旁的芷儿点了点头,示意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由其处理,而她则坐在那儿静静看着、听着。
相较于叶念尘,芷儿在这群下人面前更显游刃有余,自打回京之外,这院子里的人与事几乎都是芷儿在打理,叶念尘很少操心。
“你们都听好了,大小姐待你们素来不薄,不论是钱财还是服侍当差时对你们的包容宽厚都没得话说。我不敢说别的地方,但整个叶府出了这小尘轩,保证你们再也找不到这般好的差事去处!”
芷儿面无表情,显得极尽威严:“可就算这样,却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