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其实有不少门徒,这是位具有高瞻远瞩战略性目光的商人。
收了不少精英门徒,以保证,即使自己家从商会退位,也不至于彻底没落。
在炎夏,人情世故是占据很厚重一笔的。
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只要有关系,在哪都吃得开。
所以,这也导致任夜舒的家族,在商界也有着不可估量的分量。
而且联系到袁冰瑶自己其实也挺有钱,却一直说任夜舒家有钱。
大概也能联想到,这位商会会长,没少捞油水,应该是靠这关系,为自己家族谋取了不少好处的。
由于心里一直想着早点跟任夜舒分手,所以陈乐其实除了知道任夜舒有两个哥哥,一个在国外,一个在国内之外,以及一个行医的二爷爷之外,对她家其他的事情,还真是一点不了解。
归根到底,是他压根不想了解过多。
了解的越多,牵扯的越深,以后就越难分开。
就像两团毛线,缠绕越深,就越难分。
同时陈乐也了解到一个细节。
“等等,既然你跟温自在认识,为什么你一开始没说。”
因为双方关系亲近的话,怎么着也会在电话提一嘴,比如那是我温爷爷之类的。
希望他不会有事什么的。
任夜舒就警惕的左右看了看,一手挡风,凑到陈乐耳边小声道,“你可别跟别人说啊,据我爸说,太爷爷当时吩咐过,温爷爷是他得意的徒弟,是个成功的商人,却也只是个商人,说没必要深交。”
“所以,关系并不是特别好,也就是,过年的时候,会跟我太爷爷其他的徒弟来我们老家拜访下之类的,平时见面会打个招呼,但我爸让我们不要去依靠商会的关系。”
“……”
这么一说陈乐也大致了解了。
商人重利轻别离,“只是一个商人”,这形容看起来是很贴切了。
任夜舒在洗脸盆里拧好毛巾,然后示意陈乐别动,她得先给陈乐擦擦脸,脸上都是灰,实际上,她自己美丽的小脸上也满是泪痕。
任夜舒边给陈乐擦脸,边担心的说道,“你们怎么在里边那么久,担心死我了,没事你就早点出来啊。”
“拜托,哪那么容易出来啊,我自己来吧。”
“你别动,我看袁冰瑶就挺容易的,还一副特得意的表情看我,说她赢了,什么赢了?”
“我不知道啊,我哪里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一点也不知道,她的事情你得去问她啊,问我我哪里知道……”
“嗯?”
袁冰瑶顿了下,停了下手中给陈乐擦脸的动作,“我就随便问问,你紧张什么,声音干嘛那么大?”
“紧张,哪里紧张,我怎么会紧张,我告诉你,当时炸弹爆炸我都没紧张。”
“是吗,……那你为什么满头大汗?”
“热的,太热了,你不觉得热吗,真是热死我了,这鬼天气,是哈,真热啊。”
然后任夜舒就不说话了,一脸狐疑的看看陈乐,又看看外边呼呼北风吹着的飘雪,据说今天外边温度-9度……h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