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支狂妄的骑兵在右翼搅乱一个军团后,就这样再次杀到了自己派出的重甲侧翼,然后居然投出了万支投枪!再厚的重甲也绝对挡不住这样尖锐的投枪密集的覆盖打击。
扑,扑,扑,扑,扑!
一窜的破甲声后,两万重甲整齐的方阵左翼立即被砸倒下去了一大片,蒙敢的陌刀军团这个时候也准确的把握着时机,催命鬼似的杀了过来,身高两米的蒙敢手里的陌刀直劈横扫,身后的亲卫结阵紧跟,陌刀军团同样的势不可挡。
而那支骑兵则出人意料的逆着进攻方向,从陌刀阵右翼边冲过,错身时陌刀军团在蒙敢指挥下,立即分出一部横向纠缠住了那波紧追着友军骑兵的敌军。阵后弓弩手箭如雨下,敌骑人仰马翻。
“投!”
还是那支让亚特主帅要吐血的骑兵。
他们在银甲将领的带领下从陌刀阵后方空地绕过后,简直如同鬼魅似的又从陌刀阵的左翼杀了出来,不仅仅回来了,还投出了又一片的投枪。
蒙敢军团欢呼着挥刀再进,刀光如匹,血肉横飞,亚特的本阵前那队已被两批投枪扎的不支的重甲终于彻底崩溃!
亚特鹰旗下的索伦远远的就看着这支兰斯骑兵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在战场上纵横来去,所到之处腥风血雨无边,势不可挡的一破再破自己的军团,他们轨迹却又是如此明显直接。可索伦回顾身边,战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一支力量能及时阻拦住这支骑兵向本阵而来。
他看到那个年轻的银甲武将挑飞自己的一员大将再破一阵后横刀在手,长啸一声隔了万军指着自己的鼻尖大吼着:“随我夺旗!”
“是。”那是跟随在白袍武将身后的万余骑兵吼声如雷。
万余兰斯铁骑在索伦的注视下驱动着战马,然后他们以那个年轻的武将为锋,在前进中组成突击锥形骑兵阵,前排长枪平放,中部战刀斜握,后排弓弩在手,毫不犹豫的跟着他向着自己的大旗而来。
亚特主帅索伦放眼战局,心若死灰的一声长叹,拔剑在手:“上!”
战阵前的蒙敢迈动着双腿,大步跟上了骑兵,在后面扯着嗓子大吼:“江靖远!夺旗去!”
烟尘中,一袭银甲白袍,身随马势起伏不定,那杆长刀上染血的刃口在风中轻颤,所领铁骑一往无前。
看到自己所部如此快意的杀戮,和行云流水一般的进攻。
兰斯本阵处猛的迸发出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惊天动地的重鼓声,一霎那掩盖了整个战场的厮杀声。旗门大开,金甲的统领宁志远战刀狠狠的向前劈下,随即促马,鼓声更烈,暴风骤雨一般的炸响在战场上空,旋即战场各个角落响起了兰斯军官的高呼:“前进!”
“前进!”“前进!”
“杀!”
澎的一枪,长刀在空中抽出了一片残影,风扫落叶似的把一员敌将劈飞,江靖远狞笑着带着人马斜过敌阵,挂刀在鞍,手里弓弦连珠,一窜白羽洒向了敌军来路,转眼射下三五人,随着他的动作,身后的骑兵阵里也是一阵羽箭射出。江靖远再上一箭,弦响一旗坠,弃弓提枪在手他道:“射杀传令旗鼓。”
“是,大人。”跟随他的精锐亲卫们手中羽箭再次射出,三波之内敌军本阵处的旗帜金鼓零落无数。
江靖远横刀跃马长啸一声:“看我斩将!”
身下战马长嘶前冲,把手中战刀舞动,清影漫天,戳砸扫劈,呼吸之间已经破阵而入,他身后的亲卫紧紧跟上,一层一层的抵着敌军的干扰,一次次的短距离促动马速,骑兵们对面的敌军在步步后退再后退,阵脚已经被彻底冲动。
分布在战场各处的兰斯边军无不大声欢呼,士气大振。
终于赶到的蒙敢所属陌刀军团也立即投入对敌军本阵的攻击,从外围开始砍杀敌军,两重压力下本阵敌军虽然还在死死的支持着,为了自己的统帅为了军团的名誉而战。可人海之中还是那袭银甲白袍锋锐无双,马到人退,刀到人亡,他身后亲卫舍命跟随,玩命砍杀,齐声大喝:“破阵,破阵,破阵!”
陌刀军团舞刀相合:“破阵,破阵,破阵!”
方圆十数里的战场上,无数的士兵揪心的看向了摇摇欲坠的鹰旗所在高坡。
旗落!
劈断旗杆的长刀盘回,狠狠扎进了刚刚说个“你!”字的金甲亚特统帅索伦的胸口,马错身时候刀杆被强大的冲力顶弯再弹起,江靖远持刀抖腕,胸口被洞穿的索伦被他甩到了半空之中,口中鲜血狂喷,那双惊骇的眼神犹在不敢置信的看着仰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