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物而已,现在你身边可没有灯笼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接的下我这人形暗王的暗器!”
我叹息一声,缓缓道:“或许我的确没有法子再接一次那样密集的暗器攒射,所以——现在就请你们死罢!”
话音未落,我身形一闪已是向着那声音方向飞身扑去,凌空举剑,“落红”寒芒吞吐,电闪星飞,身体在半空再度高速旋转,一股螺旋力夹杂着“落红”兵器之锐恰如冥神再现,此一剑威势力道更胜刚才,长剑所经之地,如同卷起怒海狂飙,剑气四射,四下柳叶哗哗乱响,尘土四扬——冥鸣一剑!又是冥鸣一剑!
“什么!”“不好!”
两声惊呼自暗处传来,我没有丝毫迟疑,“落红”携毁天灭地之势,当真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人剑合一,此时剑意之锋芒已是所向披靡坚不可摧!
我根本无法看清二人所在位置,凭耳力我也只能隐约估计一个大致方向,可这一剑我仍然义无反顾地刺去,何故?自从那身俱“大悲煞手印”的黑影被我震退,我就一直在等,我要让他们误以为我不敢再冒然前进,所以我才故意与他们说话,让他们放松警惕——那被我玄天内力震伤的人决计不会仅仅是气血翻滚,倘若无人助他迅速疗伤,估计他的五脏六腑都会有所损伤——所以我赌,他的同来之人,也就是那布置暗器的人必然无心再攻我,自然会就地为他疗伤——笑话!谁关心他们是谁,又为何要埋伏于我,既然他们已经这样做了,先杀了再说,正是刺客逆鳞,不容侵犯!那些后事战后再细细思量即可,对战拼杀之时,怎有那么多时间容你想那么多?
你们很强,你们的刺杀很完美,你们本就是一流的刺客,可是你们还是不了解刺客,你们不了解刺客,所以——你们就要死!
冥鸣一剑!
一剑袭来,风卷狂飙,飞沙走石,携着冥神呜呜低吟——
可他们因为疗伤运转内力根本动不了,也没有丝毫心理准备我会突然地攻击,待他二人横下心来纵使内力逆转走火入魔也要撤回内力躲过我这一剑之时,我这一剑已然到了!
如果他们在我身形动的那一刻就果决撤回内力,运气好也不会有丝毫损伤,也能够从容如刚才这般躲过我这一剑,可是他们毕竟没有这份果决,他们还是在心中安慰自己,只是虚招而已,是虚招——
走错一步,一念之差,所付出的,即是生命的代价。
我人剑合一冲进了暗处的浓密枝条之内,只听“噗”——长剑似是刺到一个人的胸膛之上,我余力未尽,旋转之力更盛,那人胸膛被我搅得破烂,一声惨叫,活活疼死,后面盘腿而坐的一人心胆俱裂,听着同伴惨叫竟是一阵愣神,待得反应过来欲要起身之时,“落红”已透过先死之人的脊背刺入他的心脏,我的整只手都没入了那人被搅烂的胸膛,一股血液辛膻之气扑鼻而来——
“死罢!”
长剑再度使力,后一人的心脏已被我一剑贯穿,那人却还似有着一丝意识,发出野兽般的一声惨嚎,右手捏住一支小巧短箭直插入他同伴的后背,穿心而过刺到我的手掌上,一阵剧痛随即一阵酸麻之感,我拿剑的右手竟然瞬间无力起来——
“有毒!”
“哈哈哈——你赢了,你果然很强,我二人不是敌手,可你也活不过三日了,想不到,想不到会是同归于尽……同归于……”
那人心脏被贯穿生命潜力完全激发,一句话没说完终是魂归九天,追随他同伴的脚步去了。
我右手颤抖着拔出“落红”,左手接过,几个翻转到了树下,那二人尸体没了支撑之力从树上摔落下来,我盘腿打坐,体内玄天内力急转,只觉得整个右臂已完全没有知觉,好狠的毒!玄天内力却无法将此毒逼出,仅仅能够勉强抑制住此毒的蔓延,当下却不是我逼毒之地,我勉力支起身体,以“落红”为拐,咬牙走了四十几米,便又倒在了一棵巨柳之下,我只觉得心神焦脆,疲劳、疼痛之感压抑难耐,我忽的眼前一黑,身子直直倒下去,随即不省人事,“落红”被我压在地下,剑身上未干的血渐渐染红我的黑色劲装。
我最后一个念头自脑海里浮现:师父,对不起……
……
良久,一个曼妙身影突兀地闪现在我的身侧,暗夜之下身影模糊,如那清冷月辉一般隐约。
“想不到,八玄刺之二的修罗刺和大悲刺被他一人之力杀死,这个人……”
呢喃的低语声似是叹息又似是感慨,四下又归于沉寂,远处传来略显聒噪的虫鸣声,仿佛这里一直宁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