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想了多久,直等先前那女子的婢女捧着食盘进来才打断他的沉思。那婢女走到床前笑道:“公子昏睡数日,今日醒来一定饿了,吃点东西吧。”
剑无名早觉在腹中咕咕直响,闻到食盘散发来的香味更是难耐,那婶女食盘放下,他也不客套几句,只见食盘中一桶稀粥是用梁米熬成,另四碟精撰,他倚在床头一会功夫将那桶梁米淡粥吃得干干净净,那四碟佐膳的精撰动也不动,他是饿的慌了,不及去吃菜佐餐
那婢女站在一侧看得格格直笑,心想他饿的怪可怜的,问道:“公子饱了?”
剑无名那里饱了,但他怎好开口没饱,勉强点了点头道:“饱了。”却见还有一只精细的盖碗放在食盘上头,心想莫非是可以充饥的食物,打开一看是碗比粥还稀的汤水。
不由他眉头暗皱,盖好碗盖不预备去喝它,那婢女慌道:“喝吧,这碗汤是小姐特别为你作的。”
剑无名想吃硬食,汤水如何充饥,但他也知道病愈不能吃饱,可是饿的太厉害了,喝了无法充饥的汤水,越发要饥火上升。
那婢女见剑无名不喝,又道:“你这人怎么啦!一醒来就气走小姐,特为你做的五味汤又不愿喝,难道一点也不通人情吗?
剑无名一听是五味子汤,心想这五味子汤是皇家的食品,做来甚为不易,要是不喝真有点不通人情了,当下不再计较喝了后更增饥火,揭开碗盖,几口喝光。
只觉这碗汤到了腹中,一团热气从腹缓缓上升,全身十分舒泰,那有更增饥火之苦,竞尔不再感到饥饿。
剑无名这才知道这碗五味子汤不但有提神益气之妙,更掺合疗饥饿之圣品,暗暗感激那女子用心之善,赞道:“真好,真好……”
那婢女笑道:“好什么?可是这碗五味子汤好么?”
剑无名喃喃自语道:“这碗汤好,那女子更好……”
那婢女道:“你谁好,是咱们小姐吗?”
剑无名点点头,那婢女不由有气道:“咱小姐有名有姓,你她好,什么不好称呼,怎么称起那女子,好没礼貌。”
剑无名面容一红,自知理亏,喃喃道:“可……可……是……在下并不知道您小姐芳名贵姓……”
那婢女噬的一笑,掩口笑道:“咱小姐当然姓紫,至于闺名呢,叫宛静……”
剑无名低声冷道:“宛静?宛静……”忽地抬头大声问道:“她可是宛柔妹子的妹妹?”
那婢女见剑无名问的傻,更是不住的笑道:“那还用问吗?宛柔二小姐是老爷的女儿,咱小姐也是老父的女儿,不是妹妹是什么?”
剑无名摇头道:“怎么我未听宛柔妹子她有个小姐?”
那婢女停止笑声,道:“难怪你不知道,咱小姐是二小姐的小姐,二小姐对外人决不会她有这位小姐。”
剑无名奇道:“为什么?敢情她小姐妹间感情不睦么?”
那婢女道:“你别瞎猜,只因大小姐和二小姐不是一母所生,大奶奶和二奶奶素不往来,二小姐自不会提她有这位小姐啦。”
剑无名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柔儿的妈妈和紫宛静的妈妈共事一夫,妻妾间自难和睦相处,尤其柔儿的母亲仙池剑仙身为武林人物,更受不得气,分开住后再难相往,只不知仙池剑仙怎会嫁给做官人的人为妾?
剑无名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这里可是你家大夫人住处?”
那婢女笑着点了点头,剑无名又道:“宛柔妹子一定从未来过了?”
那婢女道:“二夫人从未来过,二小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当然更不会来了,咱小姐也只在时候和二小姐玩过,稍大就没有再见面了。”
剑无名哦了一声,暗暗感到全身不自在起来,他心想柔儿不来的地方,自己却高躲此处数日之久,柔儿要知道一定生气,心想病好后应该尽快离开。
他这尽快要离开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升起,不出是什么道理,照人家留自己在此处养病一番好意,无论如何不应该有这感觉。
那婢女见剑无名怔怔出神,笑道:“喂,你好好休养,有什么事尽管叫我来做,我叫琴儿,只是我可关照你一点,咱小姐身体孱弱,最受不得气,你可别惹她生气啊”
着收拾好碗筷,端了出去。
自喝了那碗五味于汤,剑无名不再感到倦困,此时夜色渐袭,寒气斗重,剑无名内功末复不能御寒,盖上棉被,仍觉寒冷,心想棉被厚得足可防御寒,为何自身仍然不能暖和。
他不知再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