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洞窟中缭绕,只听那空洞的呼声,四壁震回,好象十数人在呼道:柔儿!柔儿!”
剑无名叫了好几声,不见紫菀柔回应,忽听一人声音干枯道:醒来乱叫什么,惊扰老夫好梦!”
洞内太过暗黑,又无烛火,剑无名见不着说话那人,惊问道:“你是谁?”
那人冷冷道:“牢中囚!”
剑无名失声呼道:“这是个地牢?”
那人叹道:“你还不知身在牢中?”
这时剑无名慢慢恢复夜视的能力,要知他在童家墓中,没有一点光线亦能看清,现在尚有些微光线,时间一久,视力不下在昼间所见。
只见这是一个十丈见方的岩洞,说话那人坐在一角,年纪苍老,颊下胡须雪白一把,眼睛紧闭不开。
剑无名道:“老先生,这地牢是什么地方?”
白须老人道:“金山!”
剑无名脸色候变,惊呼道:“金山?可是在西原国内?”
白须老人道:“世上只有一处金山,当然是在西原!”
剑无名摇头不信道:“不会!不会!我记得昨天还在西河?”
白须老人道:“昨天你一步也未离开这里。”
剑无名大惊道:“那……那……我什么时候来到这里?”
白须老人道:“三天前,你被抬到这里。”
剑无名大惊道:“三天?”心想西河到金山要四、五天路程,难道那晚酒后,一下就过去七、八天”
白须老人又道:“抬到这里时,你身上酒气狠重,当是吃了百日醉。”
蓦然,“砰”一声,响澈洞内,白须老人道:“是你在打洞壁?”
剑无名又是一拳击在壁上,“砰”声更重,白须老人赞道:“好功力!”
陡听剑无名厉喝道:“马如风!马如风,好个鄙卑的小人!”
想到他假意与自己结交,怒气冲天,大步向洞外走去,转一个弯,眼前是道铁栅将洞口封住。
铁栅外无人看守,只有一只牛油灯装在前面洞道上,洞道甚长,看不到外面,剑无名上前抓住两只铁条,大喝?声:“开!”
他现在全力爆发帝阶的实力两膀的气力何止千斤,然而那两只铁条纹丝不动,仔细看去,当非铁条,说不出是什么金属制成。
要是铁条做成这个栅栏,剑无名不难一一拗断,他连用三次功,还是无法拉开,颓然一叹,放下手来。
想到七、八天过去,柔儿不知怎样了?马如风请自己和柔儿吃酒,内中暗放“百日醉”,显是有计划的陷阱,但不知他为何要陷害自己,是为了知道柔儿是紫候的女儿或是为了柔儿的美色?
蓦然想起弗罗斯特频频注视柔儿,莫非他想染指柔儿,便请马如风帮忙,回想当日情形,马如风曾被一位贵族少年请去。
想到这里,剑无名恍然大悟,难怪那一日不见弗罗斯特,定是怕自己疑心他,暗中指挥马如风来骗自己,自己过于相信马如风,结果被骗饮下“百日醉”!
一想柔儿也曾饮下“百日醉”那要落在弗罗斯特的手上,后果不堪想象,不由得忧心仲仲,霍然大呼:“有人没有?我要见马如风!
有人没有?我要见马如风……”
一面呼喊,一面双掌用出全力,一掌一掌向栅栏击去,栅栏被击“膨”“膨”直响,却无一点损坏!
击到后来,剑无名双掌被震得红肿一片,声音也呼喊得沙哑了,但他仍不停歇,再无力气时,身体软一团,跌坐地上……
忽觉身后伸来一手,拍在肩背上道:“年轻人不要糟塌身体!”
剑无名这时双掌仍在缓慢的击着栅栏,但那样子好象在轻拍着栅栏,相击声几不可闻。
那人叹道:“这栅栏用铜母做成,你不要妄想击断!”
剑无名调头望去,不知何时白须老人走来身后,听他同情自己,软弱道:“老先生,我要见马如风,问他为何陷害我?”
白须老人摇头道:“我不知马如风是谁,但我告诉你,你再大声呼喊,他也听不到!”
剑无名道:“他虽听不到,总会有人告诉他。”
白须老人道:“这洞窟深在山中,除了一个又聋又哑的老西原人给我送饭外,别无他人来到此外!”
剑无名悲哀道:“当真不会有别人来到此处?”
白须老人叹道:“我被关在这里快九年了,这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将你送到此处,此外再没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