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啪”“啪”两声,剑无名陡地拔身上掠,跃落丈外。
素言怔怔站在原地,双掌横持胸前。
那“啪”“啪”两声来得太快,旁观素行、素白竟不知是谁中掌,依素白想剑无名急退,当是他中掌了。
素行却不作如是之想,剑无名退的太快,太轻松不似败退,不错,剑无名并非败退,而是一交手间,素言身上臭味较浓,令得剑无名破招后不敢再停留原地一刻。
素言倏地“哇”声大叫,素行,素白双双跃上,急问道:“你怎么啦?”
素言双掌掩面道:“我……我……败了……”
素白惊道:“你败了?”
素行一声轻呼,问道:“你中了他两掌?”
素言轻位下点了点头。
素白:“中在那里?”
素行道:“师妹,你还没有看到么?”
素白一声惊叫,她看到了,素言双手掌背红紫一片,这太难以置信了,素言攻敌,反被敌人击在掌背上,那敌人的掌法简直不可思议。
要知全身最灵巧、感触最快的地方在双掌,任何部位中掌还可以解释闪避不快,但那双掌被击不可解释,除非敌人熟悉自家的掌法,教自己最轻灵巧的双掌亦避无可避之处。
素行面向剑无名合什道:“施主请过关吧。”
剑无名一怒下打了素言掌背两掌,心中颇为过意不去,面有歉色的抱了抱拳,跃过素行三人站立之处。
素白不甘心道:“师姐,咱们俩人不比就让他过关?”
素行叹道:“师妹,你自忖打得过他吗?”
素白没有作声,无言即是默认打不过剑无名。
走过平台,山势缓下斜,不深处是块谷地,地广数百丈见方,谷中一庵建筑宏伟,那就是清规闻名天下的慈悲庵。
看到目的地,剑无名吐出一口长气,第二关过了,而且过得十分干脆,耳旁响起素行最后那句问话,不由豪气大放,心忖:“一月前我败得好惨,如今,哈哈……”
他莫明其妙的大笑一阵,郁积在心底的闷气倾吐而出,但他没笑多久突地止住,此时外界没有任何惊扰,他止笑的原因是想起:“如今我虽胜的光采,谁的光采?”
“谁的光采?”他敢是自己的光采,纵然道:“是的。”那这光采得来的代价未免大悲惨。
“卖影子”三字如只巨大的阴影压住了他心底的狂笑。
剑无名心情落寞的走下山坡,奇怪?此时此地他竟泛起如此来见柔儿应该不应该的想法来。
当一个人以极大的代价求得一物,事后总是会懊悔的,剑无名不是超人,这没到事后,他心里已有懊悔的感觉了。
慈悲庵四周皆是削壁千切的峥嵘山峰,唯有平台来处矮得多,除此之外要想进慈悲庵,不大可能,也就是不闯两关到不了这块山谷地。
慈悲庵内梵音木鱼阵阵传来,剑无名站在慈悲庵前没有多久,绘着巨大门神的两扇中门缓缓打开。
当先走出一位灰眉老尼,随行两位妙龄女尼,老尼走下石阶,半闭的慈目睁开来一望剑无名。
剑无名一接老尼眼光,心头一震,那眼光常人望来最慈祥不过,但在剑无名行家看来,心理断定:“好精湛的内功,怕已练到‘无我神藏’的地步。”
内家修至极致即是“无我神藏”,练到这地步也就是所谓“反璞归真”,一切外貌和常人无异,甚难认出他怀有绝顶的内功,除非你也身怀绝高的内功才可以看出。
剑无名内功几也到“无我神藏”地步,所以一眼能打量出老尼内功的高低,目前他判断老尼内功尚高出自己一筹,和大师伯康冰群不分上下。
剑无名只在和紫宛静相遇时,没能看出她身怀内功,更不知有多高低,那因紫宛静真正已入“无我神藏”的地步,天下能练到这地步者,可少之又少。
老尼启唇道:“施主好功夫,过了两关。”
剑无名沉思的脑筋一震,抖擞精神,挺直腰杆,他把老尼当作第三关的未试者,心想:“此人定是慈悲庵主主持,万不能有一点大意。”
此时他怀疑怪老人所“大天都掌一破,我保你第三关能过”的活来,眼前老尼内功比自己高,掌下更不知有何功夫,而自己只能破先大掌,她假若不施大天都掌,怎么办?
老尼咳了一声,拉长声音道:“施主??”
这声似在告诉剑无名,你该说话了。
剑无名也咳了一声,润了润嗓子,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