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名急得搓手道:“不……不错……可……可是……”
吴婉静的眼泪滴滴淌下,此时她冷静得出奇,一字一句吐出道:“啊,我想的太天真了,师父得不错,天下那有损失自己真元为别人恢复功力的呢?剑无名,我实不该喊你大哥的,大哥这两字不是太亲呢了吗?……”
说到这,再难自制激动的情绪,掩面转身急奔。
剑无名大急,叫道:“姑娘,姑娘,吴姑娘,你听我解释……”
莫深南怒道:“还解释什么,快去追呀”
剑无名脚步一动不动,呆了半晌,摇头道:“算了,让她走吧,我不能助她恢复功力,追也徒然?”
莫深南大失所望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不肯损失自己真元,你不应凉薄如此啊,不她自作多情,就拿她救你儿子一命的恩德,也该毫无条件替她疗治啊?”
剑无名长叹道:“我确该替她疗治,一点真元值得几何,就是要了我半条命亦毫不容辞,可是……”忽然想起一事,转变话题道:“莫先生,你怎知我任、督脉已通?”他才想到莫深南根本不知自己任督已通,适才的用意显然在挑拨离问。
莫深南不慌不忙道:“这有何难,任、督脉通者天下几人,凡此两脉通者异于常人,那有看不出的道理,老弟,记得第一次见面那一场相试否?我轻功比你高但长奔后调息方面不如你,让你能够听出我在你身后,若非你任督脉已通,怎会气不喘神不疲,气色如常,内功再高也不能如此啊?”
剑无名一听有理,确实如此,要不是自己任督脉相通,内力源源不断,内功再高不可能长跑后调息如常,这一点他莫深南做不到,所以轻功虽如鬼魅亦让自己知觉他在身后。
剑无名本疑惑莫深南故意挑拨,这时疑念顿消,以为莫深南要自己疗治,纯是种好意。天知道莫深南怀着好意,他的用意并非挑拨剑无名与吴婉静间感情,他俩人感情破裂对他并无好处,他目的就要剑无名医治吴婉静,这样一来,剑无名至少数年内难恢复原来的功力,那么对自己少了一个强劲的敌人。此时莫深南已把剑无名认作敌人,只因他判断剑无名站在神月门一边,炎阳门再出世,只要与神月门有关系的都是他的敌人。
莫深南还有一个最大的企图,他本利用剑无名卖影学到大天都掌破招,以便如梦大师誓言一破,准许炎阳门再出世,但他最先想到剑无名站在神月门那边。
这时既知,他心中恐慌了,秘宗武功神怪离奇,不属天下任何宗派,独出一帜,虽然他不怕秘宗门与自己为敌,心知秘宗门自古开派以来不参加江湖仇杀,然而剑无名与自己为敌,他影子已卖秘宗门,自己就不敢杀害他,否则秘宗门必报此仇,于他炎阳门可大不妙。
所以他想在剑无名与秘宗门未真正有关系前,先离间一番,只要剑无名吴婉静肌肤相接,一定旧情复然,那时剑无名必不肯再任为白燕驱策,这么还怕剑无名与白燕间的关系不恶化?
可惜剑无名也真奇怪,竟寡情绝义如斯,虽被自己拆穿,宁愿吴婉静气走也不去追她,替她恢复功力,这其中道理令他想不透,心想剑无名左看右看也不是这种薄情人啊?
莫深南心中暗暗嘀咕,剑无名在暗暗懊恼,他本意不是如此凉薄,吴婉静气苦而去,他的良心一时何安?
两入面对面站着,各想各的心思,沉默好一刻,莫深南忽然笑道:“老弟,你跟我到底什么原因不肯替那位姑娘疗治?”
剑无名不喜莫深南为人奸险,见儿子仍在他怀中,好言道:“过去的谈他做什,莫先生,请把我儿子还我。”
莫深南退了一步,伸手摸着剑紫孤的头道:“好小娃子,真的不哭不闹,这样乖的孩子天下少有,老夫越看越爱,舍不得放手呢。”
剑无名大惊,生怕莫深南内力一吐震死剑紫孤,不敢动手抢回,颤声道:“莫先生,你到底意欲何为?”
莫深南笑道:“老弟,你孩子好玩,抱抱有什么关系,怕我伤害他吗?请放一百二十个心,打死我也不肯伤他一根毫毛,咱们还是再谈谈。”
剑无名怒道:“还谈什么?”
莫深南老好巨滑道:“比方,你为什么不肯疗治那位多情的姑娘。”
剑无名不得不道:“这原因我近不得她身。”
原来剑无名抱吴婉静闪避李明那一刀下,就闻到她身上发出与柔儿身上同样的臭味,这味道令他再不敢接近吴婉静,不能接近教他如何去助吴婉静恢复功力?
莫深南大笑道:“果然不错,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