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驰到祈连城这个地方寄宿一家客栈中。
这时白湘湘经一夜振动,伤口又流出很多的血,支持不住早就昏迷过去,剑无名将她抱到房中,要来一盆水,不得已脱光她的上身帮她洗涤伤口,重新扎上新的白布。
剑无名上街配了一方草药,买了几贴上好的金创药,回来重新又给她上药,上药中白湘湘曾经醒来,见他这样照顾自己,深情一笑便闭下秀目,重又睡去。
剑无名煮好汤药,弄了一锅稀稠的食物,将她唤醒,用匙子一口口喂她吃下,再服侍她吃下汤药。
白湘湘虚弱过甚,吃完一句话也没便又睡去。
直到第三天都没一句话,晚上发高烧,整晚梦呓,直呼‘无名’‘无名’……吵得剑无名一夜不敢安睡。
剑无名听她整夜唤自己的名反而不高兴,心想:“你丈夫才死,梦中也不成悲戚,未免太无情了。”
第四天请了一位医生来看,是伤口发炎,开了一方药,关照要好好养息,否则伤口恶化起来,性命危险。
剑无名每天替她洗涤伤口换药,直到半月后,白湘湘的伤势才渐渐无妨。
半月来的肌肤相亲,白湘湘已把剑无名当做丈夫看待,剑无名则不稍假颜色,总是板着面孔,虽然心中对她亲切,面上却一点也不露出来。
一月后白湘湘已能行动自如,但仍不能剧烈活动,这天她道:
“大哥,你送我回黑堡好吗?”
剑无名皱眉道:“我再也不去黑堡。”
白湘湘道:“为什么呀?你从住在黑堡,送我回去一趟不好吗?”
剑无名厉声道:“等我再回黑堡时,不会放过你爹爹”
白湘湘颤声道:“你……你……还要杀我爹爹……”
剑无名眉头皱得更紧,一言不发。
白湘湘道:“我爹爹再对你不起,总有十年养育之恩,你你不该再对他老人家记仇……”
剑无名气愤道:“十年是我忍辱偷生,要想找机会行刺,不上养育的恩德”
白湘湘道:“但那年我救你一次,你就不记得吗?”
剑无名回忆起往事,在黑堡得到一个机会谋杀白逆龙,未想到白逆龙很机警,不但未刺到,反而使他得知我是孤剑天的儿子,将我关在牢中。
那一次她冒着大险将我放了,临别时:“父亲知道我和你要好,要将我嫁了,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你……”
剑无名又想到父亲死得好惨,临死前拼命挣扎跑回家来,传了几句练功口诀,仅出一个仇人的名字便死去了。
这仇人就是黑堡堡主白逆龙,父亲不说别人名字,先说白逆龙的名字,一定他是主凶,这主凶是万万不能放过……
想到这里,他大声回道:“我记得那年救我的事,你救我,我也救你,但与上一代仇恨不相干,除非我死了,不然非杀白逆龙不可”
白湘湘幽幽道:“那你现在已经救我一命,算是回报当年救你一命啦?”
剑无名硬着心肠点头道:“可以这么”
白湘湘听到剑无名这般无情的回话,哭泣道:“你还是不要救我的好,让我早早死在白堡好了……”
着哭泣不停,剑无名见她摆出女儿的娇态,幼时她便常常以哭来威胁自己,不觉眉头深蹙,退到外房。
中饭时,剑无名进房请她用饭,白湘湘寒着脸道::你不送我回黑堡,总可以送我回天荒吧?”
剑无名想到天荒来回要数月路程,一时迟疑不答。
白湘湘嘟起嘴,气道:“要是我身体完全无妨,我就自个回天荒,也用不着你送”
剑无名道:“就因你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我才不能送你回天荒。”
白湘湘道:那是什么原因?”
剑无名道:“无可奉告。”
白湘湘绕口欲问:“是什么约会非到不可?”一想在和他生气,住了不问,冷冷道:“那等约会后,再回天荒好了。”
当下在客栈安定住下,剑无名住在外房,白湘湘住在内房,夜晚门帘放下看不到,但白日门帘卷起,剑无名在房中做什么事,白湘湘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这几日来,剑无名忙着练功,尤其勤练四招剑法,她好几天没有跟剑无名讲话,这天实在忍不住,走到外房,道:“大哥练的是什么剑法?”
剑无名正在练空冥剑,停下剑来道:“这招剑法叫空冥剑”
白湘湘道:“我看来好熟,是不是那天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