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族里长辈往前站一站,那高姨娘就得老老实实地跪下去听训。”
张太夫人捻着手里的佛珠,很是满意媳妇的态度,带着几分和煦的笑容道:“如今就劳你跑一趟,你妹妹也记你的情。只是……北安侯那边怕是有些麻烦。”
邹氏这会儿不说话了,夏家的事情她之所以上赶着捞过来,就是不想跟邢家对上。真说起来夏家是世家,但是手里无权,邢家瞧着不如夏家贵重,那可是手里实打实的握着军权,而且皇恩又盛,她是傻了才会低头弯腰去邢家两妯娌面前赔不是,以后见面未免矮三分。可是去夏家就不一样了,去夏家以她的身份只要跟信国公夫人把话一提,信国公夫人都要上赶着跟她赔不是,她是去坐着瞧别人笑脸的。
太夫人瞧了一眼邹氏,又转头看着自己女儿说道:“你是定国公夫人,如今定国公府的二房出了事儿,你们没有分家那就是一家子的事情,就算是受些委屈你婆婆也会看到眼里记在心里的。”
邹氏听着婆婆话里有话,装傻扮呆装作没听出来。大夫人自然知道这件事自己脱不开的,就点点头说道:“女儿知道,我今儿个回来烦劳了大嫂不说,还要母亲跟着忧心。我是想着要不要托个中间人在里面说和说和,娘,你是不知道我那二弟妹脾气硬着呢,这会儿敢直接说出和离二字,可见是被那不成器的二爷真气着了。”
董二夫人的名头在京都也算是小有名声,尤其是徽瑜的脾气,外间的人都说是随了她娘,可见一斑。
看着女儿为难的样子,张太夫人就蹙蹙眉,“北安侯府最是乖觉,没听说他们家跟哪一家关系特别好的。如今要托人,只怕是要托到北安侯府两妯娌娘家那边让人递个话最好了。可是咱们跟韦家还有曹家都没有什么来往,有些难办。”
邹氏捧着茶杯心里冷哼一声,那韦氏跟曹氏的娘家都是不显眼的小官家,她们秦家这样的高门大府怎么会把这样的小官放进眼睛里。如今出事了,想起人家来了,呵呵,怕是行不通。
不是邹氏一定要看大姑子跟婆婆的笑话,她进门这么多年,可没少在这两个姑子手里吃苦头。大姑子还好些,那小姑子如今嫁给安平候做夫人的那个更刁钻,婆婆又是个偏心的,一心只跟女儿近,她是满肚子的委屈不敢夫君讲他娘亲妹妹的不是,自己娘家人也不能时时刻刻的来出头,只有一个忍字才能过了这么多年。
呵呵,大姑子这才遇上这么点事情,就觉得委屈了,若是跟自己换换,只怕是都要寻死觅活了。
大夫人从娘家出来的时候,张太夫人让女儿宽心,定会帮她想办法。大夫人也没抱着多少希望,毕竟她们秦家跟邢家原本就来往不多。忧心忡忡的回了定国公府,只想着自己只怕是明儿个还要去邢家赔不是,脸上的神色就格外的难看。
大老爷一道奏章弹劾夏明喆立刻在朝堂上引起了极大的漩涡,皇上最爱瞧这种世家的热闹,在朝堂上就当面问起了定国公跟夏明喆这事儿。夏明喆这些年当官也不是作假的,立刻就当朝弹劾董家二老爷*妾灭妻。言道我家正房太太生不出儿子,为了人伦大统子嗣承继,高姨娘为我生下两个儿子,我高抬一眼是为了两个儿子的颜面云云。可是董家二夫人却是育有一子一女,儿子成才女儿孝顺,但是董二老爷却跟一个妾室当起了正经夫妻,那妾室生的儿子都是董二老爷亲自教养的,听闻正房夫人的一子一女都没这个福气呢。而起外面风传那妾室从不给正房太太请安,我家姨娘可是规矩的很,天天都问安。我家也没有传出过妻妾不合的传闻,倒是董二老爷妻妾不合早已经满城皆知,而且董二老爷的女儿董二姑娘更是在京都名闻遐迩,岂是我夏家可比的?
夏明喆字字如刀,刀刀见血,董大老爷几乎一口老血喷出来倒地不起。亏得董大老爷也不是吃素的,立即反驳。你说你家妾室姨娘安分规矩的很,为什么一个妾室所出的庶女,却敢对着我家嫡出的女儿颐指气使,就因为我家二姑娘没有带着她赴宴,居然就敢指使夏明喆出面跟董二老爷过不去。呵呵,原来夏家的规矩是这样的,庶出的就能压嫡出一头,难怪夏二夫人从不带着女儿出来交际应酬,感情是一出门那庶出的就死跟着不放,不带着她就是做嫡母的罪过,做嫡母的不仁慈,做嫡母的就应该把妾室庶女当祖宗供着不成?我董家可没有这个例子,就算是我二弟对他的妾室好点,可从没有为了那个庶子这么不给正妻颜面的,夏二爷真是好规矩,好规矩啊。
你插我一刀,我给你两刀。
董大老爷跟夏明喆吵得热热闹闹,围观一众人等瞧的十分欢快,就连御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