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拳在心里给徽瑜加油,他似乎比徽瑜还要紧张几分,一张脸绷得跟徽瑜拉起的弓弦一样。
古光霁侧头看着邢显之,邢显之也对上古光霁的眼神,转瞬分开。
第一箭,第二箭,第三箭,徽瑜连射三箭,这些汉子都是弓马娴熟的兵士,瞧着徽瑜面不改色拉动董允骥的弓,而且居然能毫不间歇的连射三箭,就这份臂力已足够令人惊叹。
三箭呈品字状正中红心,无一箭脱靶,无一箭射偏,全中红心。
徽瑜浅笑,动作潇洒帅气将手里的弓箭扔给自家哥哥,这才看向邢玉郎,“没给您丢人吧?”
明明是个闺秀,但是此时这个动作却透着几分放荡不羁的洒脱,因为方才那三箭全中的威风,竟然没有人觉得一个女子做这样的动作有什么不妥,只觉得格外的赏心悦目,有那么一种人,举手投足都带着致命的魅力,不经意间也能夺走别人的眼球。
“好!好!好!”邢玉郎大笑,看着徽瑜点点头,“不错,你外祖父这张老脸总算没因你掉在地上。”
徽瑜挑眉一笑,得意洋洋,若不是不合时宜恨不能吹一声口哨以表示此时得意的心情。那双眼睛里几乎要溢出来的开心,就连旁边的人都跟着高兴起来。
徽瑜倒不是得意忘形,而是军营中的士兵也好将领也好,更愿意看到的是一个神采飞扬,信心爆棚的大将军的外孙女。就比如我们看某个企业或者某个家族的子孙,我们是愿意看到一个神采奕奕何时何地都十分有自信的人,还是一个畏畏缩缩毫无魄力的人?答案是很明显的,更何况徽瑜都能这般的出色,那么董允骥作为一个男子,更能容易被人想的更好。有的时候你站在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已经不是你想如何就能如何的,因为你的前程你的所为,已经被注入进很多你不想要但是又不得不要的东西。
“那当然若是给您丢了脸,估计我哥就要训我了。”徽瑜朝着董允骥得意一笑,然后又看着从方才起神色就不怎么好的古寒月,“古姑娘,如何?”
古寒月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她都能感受到旁边嫡母的怒火,不过还得先把眼前这一关渡过再说,抬起头看着徽瑜,“技不如人,董姑娘果然有乃父之风。”
因为是徽瑜跟古寒月凑在一起说话,声音不大,再加上这后面一句古寒月又特意压低声所说,所以周围的人基本上没人听到这一句。但是不远处的姬亓玉却敏锐的察觉到几乎是一刹那之间董徽瑜就有些不高兴了,很显然是古寒月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可就是这样,董徽瑜依然维持着笑容,就见她不知道也说了一句什么,古寒月脸色就有些白了,然后董徽瑜转身离开,朝着众人就笑着说道:“好了,接下来就是古姑娘挑战我们京都闺秀的习俗了。我想诸位也很想看看我们京都闺秀最擅长什么是不是?”
“是。”众人含笑应答,很显然正在兴头上,自然是希望接下来的这一场更加的精彩。
“你们要比什么?”
“琴棋书画么?”
“哎哎哎,我听说大家闺秀都是通诗词的,咱们这些粗汉子可不懂的这些,不过也能听听,是不是啊?”
下面吵得热闹,徽瑜朝着大家挥挥手,众人看到她的手势顿时安静下来,徽瑜就大声的说道:“你们说的没错,咱们京都的闺秀那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张口就来,古姑娘随便挑一样,我奉陪就是。”
这口气可真有点大了,就连姬亓玉都轻轻皱起了眉头,虽然她见识过董徽瑜与众不同的一面,但是毕竟她年岁还小,学这么多东西怎么可能呢,更不要说她一贯的名声可真不怎么样。
“董徽瑜。”姬亓玉侧眸看着她。
徽瑜听到了姬亓玉喊她,周围人声鼎沸,姬亓玉又故意不让别人发现他在跟她说话,除了眼角斜了斜,都没正眼瞧她。
“殿下有何指教?”徽瑜很想说,能不能滚远点?可她还真有点不敢,姬亓玉这厮的气场还真是有些压人。
“覆水难收,话何必说得这么满?”
他是让她给自己留条后路吗?徽瑜倒没想到姬亓玉这个时候居然会提点他,不过……,嗤笑一声,徽瑜特么的霸气说道:“就凭她还不配我留余地。”
姬亓玉:……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寒月可没这么博学,倒是可以为大家献丑唱首歌吧。”
这一招以退为进古寒月用的颇妙,就连徽瑜都不得不觉得古寒月有几分韧性。唱歌这种活动,的确是能高能低,尤其是古寒月最明白这边的人的调子跟中原是不一样的,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