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别这么热心,不是每个人都能值得你这样做。”
“有句话讲,行一份善心,结一份善缘,朋友多了多条路,仇家多了多堵墙。哎,要是自己周围全是仇家,四面八方全是墙,那得多堵心啊。”
“你真是要气死我。”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命长着呢。”
“你拐着弯骂我?”
“哎呀,跟我聊了一下午天,这智商明显增高啊。”
说着笑着,徽瑜送走了郭彤。豆青色遍地织锦貂皮大氅,渐行渐远,阳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跟树木花草暗影渐渐重合,直至消失不见。
不得不说,郭彤的婚事再一次让徽瑜感觉到了身不由己这四个字。
两浙总督,听着名头够响,而且权势也足,可正因为这样京里的章家反而不能压制韦家,那郭彤要是不得丈夫喜爱,婆婆欢心,才真的是寸步难行。
都说高门嫁女风光,可这风光背后的心酸谁又知道呢?
灯会那天徽瑜没有出门,但是董绯菱跟薛茹娘却是跟着大夫人去街上赏灯,第二天还给徽瑜送来了两盏,一盏荷花美人灯,一盏走马观花灯,并不是难得样式,但是却是难得一片心思,徽瑜还是很开心的。
过了二十,薛夫人赶到了京都。
大家齐聚在双福院为薛夫人接风,翻过一年徽瑜又长大了一岁,秋天做的冬袄穿在身上都有些微微短了,今日新穿出来的还是几个丫头带着绣娘连夜赶出来的。徽瑜都没想到不过一个冬天,不仅长高了,而且长肉了。
徽瑜婴儿肥的脸颊红扑扑的看着就想要捏两把,倒是惹得薛夫人解链看了徽瑜好几眼,连声赞个不停。
薛夫人要说起来比董二夫人也大不了多少,但是两人在一起比较,董二夫人简直能秒杀薛夫人一条街去。看人先看脸,看一个人的脸是能看出来很多东西的。古代并没有现代这么高明的化妆技术,这样直观的印象还是很靠谱的。不要说爱打扮的董二夫人,就是大夫人也比薛夫人瞧着容色好很多,简直能年轻个四五岁的样子。
徽瑜的眼神扫过薛夫人的穿戴,心里越发的肯定一件事情,如今榆州薛家是真的落魄了。不然薛茹娘怎么会被逼到了这里,至少薛夫人是个好娘亲,为了女儿敢跟丈夫抵抗,并能成功的得到太夫人的支援,不管怎么说就凭这一点,徽瑜对她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本来去年就该来给太夫人问安的,只是家里实在是走不开,茹娘这孩子给您添麻烦了。”薛夫人正正经经的对着太夫人行了礼。
薛夫人在太夫人面前是晚辈,这个礼太夫人受得,不过太夫人还是伸手把她托起来,笑着说道:“茹娘这孩子我也喜欢得很,懂道理,知进退,是个好孩子。这孩子有福气,有你这个当娘的照看着。来,坐下咱们说说话。”
薛夫人告了罪,就在太夫人手边坐下。
大夫人就笑着说道:“可不是嘛,我也喜欢茹娘的很,家里几个孩子处的也好,我们巴不得多来几个茹娘这样的好孩子来做客呢,家里也能热闹些。”
董二夫人含笑旁观。
薛茹娘眼眶红红的,大约是见了亲娘的缘故,平常再沉稳的人,眼睛里也有几分闪烁的光芒。
中午一起在双福院吃了一顿十分愉快的接风宴,然后大家便先后散了,留给薛夫人跟太夫人说话的空间。
进了內间之后,太夫人在临窗的大榻上刚坐下,薛夫人就在太夫人跟前跪下了,速度快的崔妈妈都没来得及阻止。
“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太夫人忙让崔妈妈把人扶起来。
薛夫人推开崔妈妈,眼里含泪,声带哽咽,“早就想给您叩个头了,若不是您搭把手,茹娘这孩子就嫁给商人做妻,这一辈子可就完了。”说完郑重的给太夫人叩了头,这才在崔妈妈的搀扶下起身,坐在一旁接着说道:“我这心里满满的都是对您的感恩,只可惜我也没能有什么好报答您的,若是能用到我的地方,您只管开口,哪怕是刀里火里也决不推辞。”
“您真是爱开玩笑,太夫人又不是那战场上的将军。”崔妈妈笑着捧上茶来,接口说了一句,然后就躬身退到了外间守着。
“茹娘是个好孩子,我既然知道了这事情就不能看着不管。”太夫人叹口气,看着薛夫人又道:“这次让你进京来,我是想着把茹娘的婚事定下来。你可有什么想法?”
薛夫人摇摇头,“有您掌眼万万是错不了的,我想着咱们薛家如今门第凋零,茹娘要许的人家不要太高,不然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