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还不小,等到京里接到消息的时候,边关都已经打上了。徽瑜突然就想起了原文中邢玉郎跟邢显之都在边关身亡的事情,脸色一下子就变白了。
原文的情节虽然有好多都改变了轨道,但是那些没有被徽瑜触及到的地方,还在按照原文的路线在发展。而原文中邢玉郎跟邢显之就是被姬夫晏安排在边关的人给暗害身亡,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不就是外祖他们有危险?
徽瑜一下子坐不住了,不要说外祖跟表哥,亲哥也还在哪里呢,虽然董允骥不太靠谱,做事情大大咧咧的但是对她这妹子还真是没的说。
这次的战争来的不仅突然而且异常的凶猛,大老爷已经足足有半月不曾踏进后院,整日在书房跟幕僚研究对策。但凡起战事,朝堂上必然会吵成一锅粥,军备器械,粮草物资,马匹兵勇件件桩桩都是令人头疼的事情。
徽瑜只要想到古苍,整个人就无法淡定了,到底是忍不住的把姬亓玉给约了出来见面,至少姬亓玉这个人对自己很多地方还是知道些底细的,有些事情给他说也算是能说得通,重要的是两人后半辈子就是一条绳的蚂蚱,所以徽瑜就算是你不相信别人,也能相信姬亓玉也不希望自己这条船上的人出现纰漏。
说实话,姬亓玉对玉徽瑜主动约他出来的事情还是很意外的,毕竟这小女子小心谨慎如狐狸一般,但是只要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古苍?”姬亓玉眉心紧蹙看着徽瑜,“你怎么知道此人心术不正?”
“古苍并不是心术不正,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徽瑜一时间也无法跟姬亓玉解释明白,毕竟姬亓玉要是问她这些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就无法回答,只能含糊的说道:“当年我在边关呆的那段日子,曾经发现了些事情,所以这次战事起的仓促而又莫名,我总觉得心里不安。现在外祖跟表哥还有我哥都在跟敌人浴血厮杀,我的信件就算是送过去,也只能被当成普通家信搁置一旁。可是王爷不一样,所以徽瑜斗胆请王爷帮这个忙。”
姬亓玉那清亮的眸光看着董徽瑜,徽瑜一时间竟不敢与他直视,微微侧开头,就听到姬亓玉若有若无的一声轻叹。
她也有些茫然,其实如果她找上董允诚这件事情也能解决,只是她不想再有更多的人知道甚至于会发现她的秘密,所以纵然知道找姬亓玉帮忙也不是顶好的办法,可她却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为什么找我?”姬亓玉看着徽瑜问道,“你可以找的人不是只有我一个。”
“王爷何必明知故问。”
“你错了,本王不知道,所以才要问一问。”
“如果王爷一定要一个答案,那么我跟王爷终究都会是一家人,所以没什么不能说的。”
“董徽瑜,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
徽瑜微怔,一时间也想不清楚姬亓玉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能点点头表示应允。
姬亓玉没有拒绝,把这件事情答应下来,很快的消息就送了回去,徽瑜这一颗心才算是薇薇安定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可就不是徽瑜能插手的,军国大事,岂容妇人置喙?
董二夫人最近的气色不太好,跟徽瑜一样十分担心在边关的老父跟儿子。说起来虽然是姻亲,但是大房跟邢家也只不过是姻亲,不是自己的亲爹亲儿子在奋战,肯定也就没有徽瑜跟董二夫人的煎熬跟担心。所以国公府至少表面上还是看着跟寻常一样,不过大夫人倒也也来安慰过董二夫人,妯娌之间的情分也算是足了。
北安侯府最近闭门谢客,邢大舅跟邢二舅最近忙的都要瘦脱形。老爹时时刻刻处在刀口上,做儿子不能以身相替,已然是焚然泪下。偏偏在后备粮草跟器械补充上朝中有人磨磨唧唧,两位舅爷在朝堂上也是心交力瘁,颇感疲惫。
徽瑜跟董二夫人都是内宅女子,外面的事情董二老爷又不是当官的,必然不能像大老爷知道的这般清楚。而且大老爷也不是每天都有时间跟弟弟交流通报一下当前形势,所以这个时候最能看得出一个家庭在没有任何依仗的情况下,如果男人不能撑起这个家庭,只能背靠大树的时候,心里的那种煎熬简直就是不能用言语所能描述的。
徽瑜跟董二夫人倒是去了北安侯府两次,但是这种时候也不敢总往外家跑,而且两位舅母知道的情况也就是比徽瑜母女多那么一点。
坐在家中,丝毫没有办法得到外面消息的处境,让徽瑜当真有一种用力无处使的无奈。她们甚至与都不能跟任何人打听,见到外人的时候还要带出特别自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