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自觉,就回道:“没去,大事情基本上都定下来了,剩下的就是监工,我搁一两日逛一圈就成,进度只要能赶上,到时候能交差就成了。”
徽瑜听着就伸手倒了杯茶给他,“那敢情好,免得整日跟那些人磨洋工。说起来还是你那个主意好,从内廷府提起一个人来盯着,就把他们分化了,自己跟自己吵窝里斗去,真是省心了不少。”
姬亓玉听到徽瑜说着个也颇有些得意,内廷府那是铁板一块,这些人都是连在一起有什么事情那都是从上到下一起分的,越是这样姬亓玉跟内廷府打交道才糟心。人家铁板一块,你油泼不进,水火不侵,等于是狗咬刺猬无出下嘴,可把他气死了要。不过后来他耍了些手段,如今总算是能喘口气了。
“嗯,他们自己闹去,我也能回来陪你。”姬亓玉觉得挺好,这段日子忙的披星戴月的来回跑,自己老婆都顾不上了,真糟心。
徽瑜心里也有点小复杂,成亲前觉得姬亓玉就是一高端范高品质适合摆在祭台上被瞻仰的极品男神神圣不可亵渎,成亲后才发现这人其实是爱操心又唠叨还有洁癖极其小心眼的神经男,这五味杂陈的味道,还真是让她好久才能适应过来。
有句话叫做,男神都是来幻灭的,果然一点也不假。想当初徽瑜也曾被姬亓玉的颜值被爆掉,现在发现他虽然不是个逗比,但是其实相差也不远的时候,心情是极其复杂的。每个高冷男神的心里,都装着一个纯洁可耐的小白兔,还真有些道理。
“那敢情好,我一个人正无聊呢。”徽瑜笑米米的说道,伸手就把棋盘摆了出来,“来,下一盘。”
姬亓玉就做到了徽瑜对面,两个人开始下棋,因为两人旗鼓相当,棋风迥异,每次都能在棋盘上杀个狼烟四起,鬼哭神嚎的,一坐一下午就消遣过去了,精神上得到极大的满足。
开始布棋不太费神,所以徽瑜就开口说道:“阚志义传话进来说是要见见你,好像是南边的事情有些变数。”
姬亓玉手下就是一顿,抬头看了徽瑜一眼,就见她正垂着头看棋盘。天热之后就不穿小竖领的袄子了,圆领镶一圈桃红色折枝梅花的袄子,露出一大片雪白细腻的脖颈宛若上好的羊脂玉散着幽幽的润泽,让他只觉得口舌有些发干,赶紧转开了视线,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没具体说什么事?”
“我不知道,成亲后阚志义就跟着你干了,托了您的福只拿钱不费心,也没细问。”徽瑜又落一子满脸笑意,男人太能干其实也挺好的,她不用操心外面的事情,还能大把的银子进手享清福,上辈子渴望的事情没想到这辈子实现了。以为在家斗的道路上要奋斗一辈子呢,结果直接奔着退休后的美满生活去了,可见啊人生处处充满变数。
听着徽瑜调侃的话姬亓玉瞪她一眼,徽瑜假装没看到,趁他分心又吃了他一子,笑的越发的开心了。这个男人的便宜不好沾,有机会当然不手软。
姬亓玉也不在意自己被徽瑜吃了几个子,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南边海运的买卖,我之前都是扔给阚志义的,许是有苗头了。”
扔给阚志义?徽瑜愣了愣,结果她一愣神的功夫,一时间没顾到就被姬亓玉圈了几个子给吞了,得,方才的便宜白占了,就知道这个男人吃不得亏。
“你就这么放心他?”徽瑜能相信阚志义那是因为她知道原文中作者给阚志义的定位是什么,心里有谱,才能大撒把。可是姬亓玉不知道啊,这男人是不是心太宽了?
姬亓玉听着徽瑜这么问还有些奇怪,好似不可思议一样,就说道:“这有什么不放心的,说起来他就一商人,还能翻了天去?”
徽瑜囧,她又忘记了这个时空呢商人的地位是很低的,像是阚志义这样的大商户,既然上了北安侯跟姬亓玉这条贼船,想要换船就不太可能了。而且两人一个是实权派,一个是龙子凤孙,阚志义的确不敢背主,代价他付不起。
果然惯性思维要不得,徽瑜傻笑两声,将自己这一折揭过去,就说起了昨日进宫给皇后请安的事情,“……皇后娘娘一如既往的和蔼,对我挺和善的,知道我爱吃还给我备了御膳房的点心。”皇宫里皇后那里徽瑜还是十分喜欢去的,有好吃的,心情还能好,进宫请安也不是个苦差事。就是如果别附赠那几位高级别妃子的冷眼,她会更开心。只可惜这世上就没有万全的事情,嫁了一个有洁癖的老公,偏偏强行捆绑销售一大堆讨厌的亲戚给你,你也没办法不是。
“皇后娘娘一向慈爱。”姬亓玉点点头。
徽瑜就笑了笑,看了姬亓玉一眼,想了想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