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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志义松了口气,连声谢过,又悄悄地回去了。
等到阚志义一走,邢睿之立刻就去问他爹回来没有,才知道还在从衙门,想了想就直接出了府去。
邢大舅回来的时候正在门口遇上了同样回来的儿子,就对着他说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巧了,儿子也正有事情要跟您说。”邢睿之快走几步跟在邢大舅的身后,父子二人朝院内走,边走邢大舅边问道:“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邢睿之看了父亲一眼,瞧着父亲的神色很是凝重,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难道也跟阚志义说的事情有关?想到这里就问了一句,“爹,你知不知道昨晚上靖王在宫里*未归的事情?”
邢大舅脚步一顿,转头看着儿子想要问什么,但是很快的又把话咽了回去,直到进了书房才接着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阚志义来找过我,哦,爹好像不知道阚志义是谁……”
“我知道。”邢大舅打断了儿子的话,“他的消息倒是快,这件事情我还是今早才知道的。”
邢睿之就把阚志义如何知道的讲了一遍,“表妹估计担心靖王爷,这才找了阚志义问话,只是没想到这次的事情阚志义居然事前一点风声没有听到,这才求到了我这里。”
邢大舅听着儿子的话神色微楞,对着儿子问道:“你就没好奇徽瑜那丫头是怎么想到南方海运的事情上去的?”
邢睿之还真是没想这一点,被老爹这么一问就给问住了,瞪着眼睛看着他爹。
看着儿子的傻样,邢大舅叹口气,“答案有二,第一,徽瑜自己想到的,第二,靖王爷曾对徽瑜提起过这件事情。若是第一个,那么徽瑜这丫头心思够深的,不过能让你外公这么喜欢想来是有些门道,如果真是这样也能想明白了。若是第二,那就是靖王对徽瑜丫头不错,也值得咱们帮他。”
“还是爹想的周到,那您看是哪一种?”邢睿之想起徽瑜的性子一时间也摸不清楚,微微思量就接着说道:“我倒宁愿是第二种。”
邢大舅似笑非笑的看看儿子,随即叹口气,“这次的事情可不好办了,不管哪一种,只怕靖王爷都被人给算计了。”
“谁这么无聊?”邢睿之挑眉,“靖王在几位王爷中也算是最不显赫的,就这样还被人盯上了?”
邢大舅听到儿子这么说,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才说道:“盐务之事到底是风头太盛,年轻人就是沉不住。”
“我倒觉得靖王不似那种拿着差事讨好人的,而是认认真真的做事,正因为这样才会被人嫉恨吧。”邢睿之年轻,自有热血在心头。邢大舅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谨慎小心才是第一要紧的。
“意气用事,才有今日之祸。”邢大舅板着脸教育儿子,“做事做人一个道理,万不可太露锋芒,最后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邢睿之忙点头称是,心里却是想着还是靖王这样真心为朝廷出力为百姓着想的人才是真英雄。不过当着他爹的面却不敢说,只得专开这个话题问道:“爹,您还没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福建市舶司在今年二月有五艘船出海,结果全毁在了海上。”
“什么?”饶是邢睿之有了防备,但是还是被这个消息给唬了一跳,“五艘船全都毁了?那得多少人啊,是天灾还是……人祸?”最后两个字,邢睿之都忍不住的压低了声音。
邢家在军事上有优势,但是在在海运上就真的不占优势了。术业有专攻,邢家在这边没什么涉及。
“不知道,皇上知道后大怒,只是现在知道的人少,等到消息蔓延开来,只怕满朝都不消停了。”邢大舅叹口气。
“那这事儿跟靖王有什么关系啊,靖王又不管海运,这也能被牵连?”邢睿之不解,按理说不应该这样的。想了想也没能想个明白,就看着他爹求解。
邢大舅听到儿子这话嗤笑一声,“怀璧其罪,有人说是因为之前靖王整顿盐务太狠,断了别人的财路,才招了这样的祸事。”
邢睿之顿时斯巴达了,这样也行?
不过,他想了想开口问道:“出事的是福建,我记得福建那边管盐务的好像是宁王侧妃的父亲彭亮,难不成这事儿是彭亮提出来的?”
“具体的还没透出来,不过素来私盐猖狂,靖王断了别人的财路,也就难怪别人反咬一口。不过,彭亮也是个人才,居然能说动福建市舶司与他联手,靖王这回也算倒了霉。”邢大舅看着儿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