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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亓玉点点头,“放在桌上,嬷嬷也去歇息吧。”
尤嬷嬷轻手轻脚的上前,将青花瓷的小碗搁在*头的小几上,这才弯腰踮脚瞧瞧退了出去。临到门口,忽然又回过头来,就看到王爷正望着*上还在睡着的王妃,那眼睛那神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忽然就想起了芳婕妤。
她们母子长得很像,只是性子确实截然不同。芳婕妤就像是一汪水,对谁都是轻轻柔柔的连大声说话都没有,王爷却是冷冰冰的,似是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可是瞧着此时凝神望着王妃的王爷,尤嬷嬷恍然觉得有些事情也许已经跟以前再也不一样了。
屋子里安静的很,墙角一人高的宫灯早已经点燃,徽瑜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花,就晃过一个人影。
“你醒了?”
徽瑜眨眨眼睛,定定神才转头看向旁边说话的人,姬亓玉!
“王爷怎么在这里?”徽瑜只觉得自己睡了一觉,实在是太累了,这一睡着就不愿意再醒来一样,看着明亮的灯光才慢慢地缓过神来,她居然睡了一整天!
姬亓玉瞧着徽瑜想要坐起来,伸手架着她的胳膊扶她起来,这才说道:“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对别人疏忽也就算了,对自己也不上心啊?”
生病?徽瑜是觉得自己的状态有些昏昏沉沉的,听到姬亓玉这么说倒也没意外,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谁还没生病的时候。”徽瑜的确是也没当成什么大事,一辈子长着呢,不生病的才是异类吧。
关键是,姬亓玉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在跟自己冷战吗?
看着徽瑜眨着眼睛看着他的神态,姬亓玉就觉得有些浑身无力。怎么就有种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的感觉,董徽瑜这样的女人对别人都那样的狠辣,其实对自己真的算是很不错了吧?
看看,这才几日,他都想到借口为她开脱了。
他真心觉得自己开始*了,都觉得董徽瑜能这样平心静气的跟自己说话都是自己占了便宜的感觉。
这什么心态!
“我这些日子都在忙外面的事情,你知道上回嘉王惹的祸事总是要收拾的。”姬亓玉干巴巴的解释道,其实他也没说谎,他的确是在忙这些事情。彭亮倒台之后带来的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信国公跟宁王此次因为彭亮吃了亏,他自然要趁机做些布置。在加上之前被徽瑜气的一口气上不来,索性就想着先把事情忙完了再说这个,谁知道她居然病了。
徽瑜听到姬亓玉解释,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觉得他是生自己气了,难道其实自己猜错了?是自己太小心眼了?
认为自己太小心眼的徽瑜,难得对着姬亓玉有几分心虚,立刻笑着说道:“都是我给你添麻烦了,王爷有事去忙就行,我无碍的。”
生了病不是应该撒娇的吗?哪里有人想董徽瑜这样往外赶人的?
姬亓玉再一次觉得自己上会生气估计董徽瑜都不知道自己生气了,他是何苦来哉的把自己给折腾的够呛的。
娶了这么个老婆,只要头顶上顶一片荷叶,就觉得万事大吉的人,他还能怎么样?
“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也不在这一时半刻的。”姬亓玉缓口气说道,给自己点根蜡。
姬亓玉给徽瑜背后塞了个软枕,然后又让人把药热过端上来,亲手喂给徽瑜喝。瞧着徽瑜看着自己类似于惊恐的眼神,当真是累感不爱了。
徽瑜其实此时心里还真是不知道姬亓玉是怎么想的,其实她之前那么做,姬亓玉不是应该生气的吗?他的确也是生气了,可是现在怎么又跟没事人一样了?
难道自己生病了,还能让姬亓玉对自己的态度好转了?
要真是这样,这一场病都是值了。
至于为什么值了,徽瑜却不愿意去深想,有些事情经不起推敲,何苦给自己找烦恼。
徽瑜生病的事情,很快的就在王府流传开来。王妃一生病,王爷又开始往后院流连,但是还是只在王妃的院子里原地踏步,让府里其他人当真是心思莫名,徒惹悲伤。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杨侧妃冷笑一声,手中精致的小银剪子将桌上花瓶中的花剪下一枝,“王爷的眼里只有王妃一个,那里还能看得到其他人。”
丰妈妈想起那天新人进府,侧妃说过的话,此时微微沉默。
杨侧妃似是没看到丰妈妈的沉默,继续说道:“王妃那样的天仙人儿,谁得了还不得捧在手心里。家世好,长得又好,又是个惯会揣摩心思见惯场面毫不怯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