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的痕迹,心里就有了些谱。
“大伯父。”徽瑜叫人。
“瑜丫头来了,快坐。这次伯父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婉儿母子还不定会怎么样了。”大老爷面带着几分疲惫,看得出来这件事情让他很是愤怒。
“您这话说的就疏远了,就算没有我,路上的行人也不会看着不管的,不过是恰巧遇上而已。”徽瑜并不表功,随意的坐在圆桌旁的圆凳上看着大老爷说道。
“你也不用谦逊,这次的确是多亏了你。”董允诚开口,“太医说了,若是抢救的再晚一些,只怕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徽瑜微默,想到当时马车破损的情况,还有董婉的伤势,就知道事情不容乐观。关键是那马车破损的很厉害,就算是寻常人家的马车在路上相撞,也不会坏成那样。正是当时瞧着事情不寻常,徽瑜才直接把人送回定国公府。要是送到宁王府,只要有人有心拖延一二的时间,董婉这条命就交代了。
心里这样想是一回事,但是真的是这样又是一回事,徽瑜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后怕,要是当时晚了一会儿,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没了娘的嘉哥儿,以后的路又该如何走?
“当时情况紧急,我直接把大姐姐送到了家里,也不知道宁王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觉得我越俎代庖。”徽瑜叹口气,露出几分疲惫来。
董允诚看着徽瑜这样子,就说道:“你也一天没休息了,先去休息会儿,有话我们一会儿说。”
“还是不用了,再过一会儿我就要回府了。”徽瑜就说道,要是等会儿有事情谈不拢就以这个借口回家还是蛮好的。
董允诚看了就徽瑜一眼,就说道:“当时的情况二婶已经说了,这件事情有很多蹊跷的地方,我跟爹怀疑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
“大哥也这么觉得?”徽瑜看着董允诚问道。
“你也这么想?”
“是,正如大哥所说,这件事情有很多蹊跷的地方。不要说王府的马车,就算是咱们国公府,就算是京都哪家官员府邸的马车都不会一撞就散架毁成那样。”徽瑜就事论事,力持让自己的说法跟看法都以一个相对公正的角度。
“这只是其一。”大老爷看着徽瑜说道,“婉儿跟嘉哥儿从庄子回京,这件事情本就是保密的事情,如何走露了风声?”
徽瑜默,那只能说明董婉身边有人被收买了,而且不止一个。董婉住的庄子是董家给的陪嫁,这样都能被别人给收买,难怪大老爷跟董大哥的心情如此差,这是活生生的被人打了脸。徽瑜心里董允诚一直是一个相当稳重,做事情也是相当有谋略的人,大约他自己也是这般认为的,所以这次的事情董允诚也会觉得是一种耻辱。
“大哥是要查查庄子上的人事了。”徽瑜现在也只能说这么一句,再多的再深的就不太合适了。
董允诚轻轻颔首,“是我大意了。”
其实也算不得董允诚大意,毕竟那庄子是给了董婉做嫁妆,就算是董允诚也不好插手,不然被宁王府的人知道只怕又要生是非。董婉带着孩子,又要注意府里动向,还要警惕身边伺候的诸人,只怕也想不到自己庄子上的董家奴才会有人背主。要是别人打着主意想要买通你身边的人,你一双眼睛盯是盯不过来的。更何况买通董家奴才又不是谋害主子的命,不过是想知道她的动向,这样的话在那些奴才的眼睛里,既能谋得重利,又不会被察觉,亲不是两全其美?
可是董家的奴才哪里会知道,只不过是卖了董婉母子的动向却能差点要她们的命呢?
要是别人真的一开口就要董家奴才害主子的命,只怕这些人就是有十二个胆子就算是有泼天的富贵等着也不敢,偏偏只是通风报信的小事。想到这里,就连徽瑜都觉得,这幕后之人连人心都算计到这种地步,当真是可怕至极。
在这里看来,至少徽瑜这个穿越来的半吊子古代人士,是没有土生土长的古人更能摸清楚这些奴才的心思。这一点徽瑜今儿个算是长了见识,不服都不行。
往往越是不经意的小事,反而成为要命的东西。
徽瑜看着大老爷父子,看来他们已经达成一致意见,这件事情的确是有人暗害董婉。当时徽瑜让人看住车祸现场,就是想要他们亲眼瞧一瞧当时的情况,如今两人有了定论,徽瑜心里也轻轻的松口气。说句实话,她也不是没有私心的人,当初董婉想要嫁给姬夫晏,也曾视自己为对手,也曾暗中对付自己。后来是因为在宫里吃了大亏,这才心思转换过来跟自己联盟。
可是如果将来当嘉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