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不如徽瑜自在轻松,这都是命啊。
都说靖王性子冷漠人难相处,又看着是个天煞孤星,亲娘死得早,亲爹又不喜,可谁想到居然是个疼老婆的。
徽瑜并不知道大夫人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前世的时候她没嫁过人,但是现代就算是嫁了人,也不会跟古代一样划分的这样清楚。在这里嫁了人之后,徽瑜才能更分明的感觉到,她真的已经不是董家的二姑娘,而是靖王妃了。董家就算是对她再好,那也是皇家的儿媳妇,不是董家人了。说句不好听的,徽瑜自己都能想得到,若是将来靖王争位失败,除了董二夫人为自己伤心欲绝,董二老爷可能难受几天,大房的人会对自己表示怜悯,但是绝对不会搭上定国公府的利益挽救自己的幸福。就算是这事儿搁在董婉身上,大老爷也不会这么做。
谁让她们手臂出嫁的女儿,娘家泼出去的水,能同享福,但是共患难可就未必了。
不是看轻人心,而是谁都有一家人人要过日子,要为了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或者侄女,置全族人的利益于不顾,大老爷才是董家的罪人呢。已经想得很清楚的徽瑜,这个时候心里是很坦然的,不会责怪谁,不会怨恨谁。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不是别人给你撑腰撑出来的,自己立不起来,指着别人早晚也会摔得更惨。
“就是辛苦你娘了,嘉哥儿那孩子虎头虎脑的也着实讨人喜欢。”大夫人提到外孙还是很开心的。
徽瑜配合着说了几句,到底也没问董家关于董婉受伤的时候怎么办。她想就算是她问了,大夫人也未必知道详情,就算是知道了,也未必会告诉自己。谁让宁王跟靖王不对付呢?
送走了大夫人,徽瑜就拿出自己的私库单子给董绯菱挑添箱礼。就算是现在大夫人跟梁姨娘的关系比以前和缓多了,但是董绯菱嫁的不是皇室,又不是长子,而且她本身是个庶女,嫁妆给的肯定是及不上自己跟董婉的。当家过日子才知道银钱的重要,徽瑜只看着自己每月随出去的人情礼,再加上府中的各种开支,就有些肉疼。她是嫁妆丰厚,又有铺子挣钱,所以感觉不到压力。可是董绯菱嫁妆如果不丰厚,郭令华现在在钦天监当差俸禄并不高,若没有其他的银钱进项,日子怕是不好过的。
徽瑜思来想去,首饰她之前送过了,不如直接送张银票好了,选个九九九吉利的数字,到时候董绯菱用起来也不用缩手缩脚的。重要的是,郭令华是姬亓玉手下的人,这份姐妹情可不能伤了,将来万一有事情跟董家商议,多个膀子总是好的。
外面的事情都有姬亓玉在操心,徽瑜顿时觉得好像没事情要做了,就连阚志义钟大年兄弟几个现在有事情都直接姬亓玉了,徽瑜觉得人生突然变得好清静。
与董徽瑜相对比的,夏冰玉现在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糟糕。
宁王府。
信国公夫人正眼眶红肿的看着卧在*上的女儿,隆起的肚子上盖着一条薄毯,本来怀孕应该变得微胖的女儿,此时却没怎么长肉,越发显得肚子有些大了。
夏冰玉看着母亲这个样子,心里也有几分烦躁,但是还是压着性子说道:“娘,你回去跟爹爹说,这件事情真不是我做的。这样明显的手段,我是有多傻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更何况我现在肚子里怀着一个,谁还稀罕别人的孩子,董婉生的孩子就算是长子,可是我这个占了嫡出的名分,将来谁也越不过去。这个道理我又不是不懂,至于现在怀着孕去劳心费神的算计她?”
信国公夫人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女儿的,但是……想了想还是说道:“你这么说我自然是相信的,可是这外面的人却不肯相信,现在留言越来越嚣张,皇后娘娘不知道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昭仪娘娘挨了训斥不说,就连王爷都被皇上给骂了。若是不能洗清自己,这个黑锅你就背定了,这可如何是好?”
夏冰玉看着母亲低声哽咽,心里也堵得难受,幽幽说道:“我这一胎本就怀的艰难,初时还有流血征兆,我忙着养胎还来不及,怎么会拿着自己孩子的命开玩笑算计别人。爹不信我,王爷也不信我,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到不如死了干净。”
夏冰玉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信国公夫人抱着女儿也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哪个杀千刀的这般算计你,若是我知道了,看我不撕了她……”
夏冰玉瘦削苍白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晦暗,轻轻拍着母亲的脊背,“娘,您别哭,有什么好哭的。是我自己执意要嫁给表哥,是我相信他一生一世不会负我,是我以为就算是真的出什么事情他也会站在我这一边,我信错了人,爱错了人,托付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