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妹妹,我心里有这份心劲跟目标,再苦再累都能受得了。那是我疯了一样想要怀孕,能有个孩子稳住我的地位,可是偏偏就是没办法怀上。后来我才知道我的膳食里被动了手脚,不是我不能怀,而是怀不了。后来终于怀上了,可是又出现了夏昭仪的事情,她跟皇上多年情分好有个好儿子撑着,哭一哭,撒撒娇,扮扮委屈,以前的事情皇上就不追究了。可我算什么呢?”夏迎白说着说着眼眶泛红,微抬着头望着天际,“说到底,在皇上心里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我又有什么好争得。”
原来是被伤了心,其实说是不在意,原来心里也是在意的。到底是枕边人,心里难免不平衡。
“虽如此说,可是你真的不争了,只怕是这条命都未必能保得住。”只看着这宫里最后笑到最后的这些人,谁不是踩着别人的脊梁爬上来的。你不想弯腰,就要踩着别人上。你不想踩别人,就只能等着被别人踩了。
这就是命。
宫女子,都是这样的命。
争着活下来的都安享尊荣,不争的,成为失败者的,都丢了命。
“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只想着也许不争能更安稳。”
“你若未得*过,也许还有几分可能。”
夏迎白失笑一声,“每次与你谈话总能令我重新思考人生的意义,我不喜欢这样的对话,可是我知道你为了我好。你能为我好,这份情我就记着,你说什么话我都能听着。”
“感情听我说话跟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徽瑜抱怨,“你这人真是矫情,瞧着你伟岸如山,其实吧心里娇弱的风吹就倒,也就唬唬别人。”
夏迎白就笑了,“你真是了解我。”
徽瑜也跟着一笑,“其实你跟我性子差不多,我只是比你幸运没有入宫而已。”
夏迎白就道:“真好,至少我们两个还有一个能活得开心,能得到幸福,听说靖王对你不错,几乎要捧在手心里了。”
徽瑜就忍不住一笑,这种笑意从心里蔓延上来止都止不住,夏迎白看着徽瑜唇角的笑容,心里带了几分羡慕。女子其实所求都不多,不过一疼爱自己的夫婿,两三淘气聪慧的孩子,平平淡淡,快乐的过一辈子。偶尔也有吵嘴拌架,也能红袖添香品诗作画,待过个三五十年白发苍苍时还能看着对方带着微笑心无怨恨,这辈子就知足了。
跟夏迎白告别之后,徽瑜出了宫坐上马车,马车里有她喜欢的熏香,摇摇晃晃的很是令人舒服,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临睡着前,徽瑜还想着自己最近也实在是太瞌睡了些。
等到了王府,雪莹这才小声的把徽瑜叫醒。徽瑜这才蒙蒙的下了车,忍不住说道:“我最近总爱睡觉,像是睡不够一样,改天请个郎中进来瞧瞧。”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她以前也爱睡觉,可没这么爱睡。忽然徽瑜想到一点,可是算算日子她这个月换洗的时候还没到,要是过了换洗的日子还没来,就应该真的请个郎中好好看看了。
许是心里存了事儿,徽瑜回到了屋子里就有点心不在焉的。她上辈子没嫁过人,也没怀过孕,也没什么经验可以借鉴,猛不丁的觉得自己可能有了,居然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不过想想自己可能瞎紧张,这还没到日子呢,等着日子过去了还没换洗才能肯定呢。
中午姬亓玉回来陪着她用饭,徽瑜也没说这事儿,万一没有呢,岂不是白高兴一场,还是等到消息确定了再说吧。
姬亓玉听了徽瑜说了夏婕妤的事情,就看着她说道:“别人的事情也值得你这么伤感?”在他看来,夏迎白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想要为她母亲跟妹子挣条出路有付出有什么奇怪的?天上可没有白白掉馅饼的。当年在宫里他不也是被人作弄几回,才知道兄弟之间未必都是真心的,只有哭过了,栽过了,才能知道真的还是假的。
徽瑜跟姬亓玉的三观差着千年呢,姬亓玉不能理解她也没什么奇怪的。她就是想如果以后姬亓玉也能登上帝位,她们会白头偕老吗?她不过是看着夏迎白为自己悲伤而已。这话可不能说,姬亓玉还不得炸毛,不过想着这个时候情正浓,他自然会说不会,可是五年、十年、二十年之后呢?自己越来越老,容颜不在,现代的离婚率居高不下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谁真能保证一辈子只看着一个人,不厌不倦,不舍不弃呢。
徽瑜想着自己都未必能跟姬亓玉保证,看到一个比他还帅的人,不会心跳呢。
知道自己过于较真了,徽瑜就对着姬亓玉一笑,“也没伤感,我就觉得人这辈子长着呢,话不要说满,事不要做绝,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