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要弄个清楚明白,至少也得把自己摘干净了。”
“内廷府从来都是一盘烂帐,谁也不敢说坐在这个位置上一点都不会有出入的。不过能做到七八分账面是能对上的,这就很不错了”姬亓玉长长的叹息一声,知道归知道,但是心里不是不堵的。
徽瑜以前从没有接触过这么复杂的单位,内廷府这种地方管着整个皇宫的衣食住行,这个皇宫里面有多少人?主子多,奴才更多,每个人都有一笔账,这么多账目没点偏差怎么可能呢?更不要说借此中饱私囊从中赢利,所以说姬亓玉说的能有七八分徽瑜都觉得是高估了。
不说内廷府这种地方,就是王府这一处地方,每个月月底对账册的时候,也会小到几十两大到上百两的损耗。这些银子就是没有了,但是你就是找不到花到哪里去了,而且你从奴才身上也找不到过错,每个人的账目都是清楚的,但是合到一起就有偏差。这种事情一句两句也讲不清楚,不过徽瑜明白姬亓玉的意思,打个比方鸡子今天是一文钱一个,但是明天就能报两文钱一个。再比如某个院子里的瓷器损耗报上来,少了个花瓶,少几个茶盏,这些都是损耗,但是这些东西是真的碎了吗?徽瑜能有那么多的时间把碎片找出来对一对?
跟着主子谁不想能有油水捞一捞,做主子的手指头不能太紧,下面的人没有利益可图,就会寻别的法子了。
姬亓玉长吁短叹的,不过是因为看不过这种行径,可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不是一个人就能改的过来的。内廷府的那群奴才都在这个位置上当了多年的差事,歼猾的很,抓他们的小辫子不容易,但是若是自己不当心,就很有可能被这些人给整了,你还没底哭去。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内廷府的那群猴精可比小鬼难缠多了。
内廷府这差事瞧着是风光,但是也同样的难当。
“账册明面上能对上,是不是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徽瑜就怕姬亓玉真的较真,把以前的帐册都要对的清清楚楚,这可真是要命了。内廷府的那群人还不得疯了,姬亓玉的处境可就不妙了。而且这里面还有个关节,那就是皇上不想拿着内廷府开刀,并不是让姬亓玉过去整顿内廷府的,而是让他接管。没有皇上的支持,只怕姬亓玉就算是坐上这个位置,也能被下面的一群小鬼给架空,明里暗里的设绊子,让姬亓玉在这个位置上坐不稳。
别以为他们不敢,要是有人想要他们的差事,他们能不拼一把?
没想到徽瑜居然会紧张成这个样子,姬亓玉连忙握着她的手安抚道:“瞧把你吓得,内廷府积年沉疴,不是我现在能憾的动的。”等以后他有了足够的力量,再跟他们清算!
听到这话徽瑜真真切切的松了口气,皇上把姬亓玉安到这里他就能管着这一摊子事儿,要是姬亓玉在这里把事情闹大了,让皇帝不安生了,说不定一怒之下就把姬亓玉从这个位置上给撤下来,到时候才是被人瞧了笑话。关键是差事没了就算了,但是姬亓玉的性子只怕自己会把自己给气死,那才不划算呢。
听着徽瑜叹气的声音,姬亓玉就问,“就这么担心我吃亏?”
“当然担心,你可是我孩子爹。”你要是有个啥的,才真是天都塌了。现代妇女能顶半边天,但是在这里是真的不行,没有了当家的男人,有儿子的只能指着儿子翻身。要是苦逼的连个儿子都没有的,也只能任人欺负了。
姬亓玉的眼神落在了徽瑜的肚子上就变得柔和了几分,“放心吧,如今我可不是一个了。”
徽瑜看着他,怎么听着这话都有些让人心酸的味道,就重重的点点头,故意说道:“你还要给你媳妇孩子挣体面,让我们风风光光的过日子,当然不是你一个了。”
“是。”姬亓玉就笑了,“有你们了,担子更重了。”
徽瑜看着他,“感情我们是你的累赘了?”
“胡说。”姬亓玉板起脸斥道,“都要做母亲的人了,说话还这么不靠谱。”
徽瑜靠着他就笑了,转开话题问道:“你现在要接手内廷府,还要管着海运那边的一摊子事,能忙得过来吗?”她就担心姬亓玉这个性子不管做什么都要追求个完美,会把自己给累出个好歹来,就没见过性子这么别扭,做什么事情都这么较真的人。
“你家爷又不是孤家寡人,手底下那么多的人,忙是忙了点,也不至于忙不过来。”姬亓玉失笑,要是这样就把他给难住了,以后还能做什么?
“嗯,有道理。能交代给下面的人做的事情就给他们去做,一个好汉三个帮,王爷您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