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日子过得特别的炒蛋,太压抑还没人说,太危险又太脆弱。
什么时候事情发生了变化呢?
好像从自己嫁给姬亓玉之后,事情就变得慢慢的不同起来。他为她想得周到体贴,不管遇上什么难题,他都挡在她的前面,为她披荆斩棘,遮挡风雨。好像很久都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再被原文男女主给炮灰了,好像跟他生活在一起,就像是有了巨大的保障。
分明才嫁给他的时候,她还有极强的防御心,想着就算是嫁给他,自己也要护着自己不受伤。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都不去想这些了呢?
徽瑜记不清楚了。
是她进门后姬亓玉冷落了那些侧妃跟侍妾?
还是她怀孕生女这一年的时间内守身如玉?
其实她从没有讲过姬亓玉不可以去找别人,善妒这个词语她还不想给自己扣在头上,至少两人还没有山盟海誓非你不可的地步,这样的话她都不会说出口。姬亓玉也没讲过会为她不去碰别人,两人都没有提这件事情,在这一年之内,徽瑜连王府里其他的女人都极少见,在姬亓玉面前更是提也不提。提了她伤心,不提对大家都好,他要去找她们她也不拦着。
但是他没去,虽然是因为他有洁癖症,但是就这样她也开心。
徽瑜觉得来到这里自己思想改变最大的就是,她能与别的女人和平共处在一个屋檐下,她能忍受她们的存在,可是之前那是因为自己不在乎。不在乎姬亓玉有没有别人,不在乎他会不会找别人,可是现在她不敢肯定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才开始想要争*,独霸王府会不会有点反射弧太长了点,太慢了点?
孩子都生了,才想着争*,这个节奏真是愁煞人啊。
姬亓玉看着半躺在贵妃榻上的徽瑜晾头发,就看着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迷离,似乎在想什么纠结的问题,眉心时而蹙起时而平缓,好似有什么矛盾无法解开一样。居然中间还有一段咬着牙,这是想起了哪个仇人?
一个人发呆,还能有这么多表情,他看着都想要笑了。
笑着笑着,看着徽瑜姬亓玉忽然就想起来他以前很不爱笑,一年难得笑几次。宫里那么多人,那么多的兄弟,那么多的母妃,可是没有一个人是能拿着真心护着他的人。皇后娘娘对他有几分怜惜,可是娘娘跟前还有嘉王。
他不喜欢笑,是因为他不愿看着那些虚伪的笑脸而对着他们笑。
他不喜欢笑,是因为那宫里没有一个人是因为开心而让他笑的人。
他不喜欢笑,是因为那些漫长而又幽暗的黑夜里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他不喜欢笑,是因为他露出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意义没有人能懂他的笑。
什么时候起,他也会慢慢的扬起唇角。
什么时候起,他也会有期待从此不寂寞。
什么时候起,好像记忆中就多了她的笑容。
什么时候起,他的生活多了与他血肉相系的人。
他记忆中的董徽瑜一开始是个什么样子呢?
令国公府老封君的寿诞上,投壶十中的她风姿飒爽,眉梢眼角带着明媚的阳光,那笑容映花了他的眼,怎么会有人笑的那样的肆意张扬,开心快乐。
深陷底下的草洞中,她误入其中,因缘际会救了自己的性命。在漆黑的夜里,带着瑟缩的侍女,陌生幽闭的环境中,她却一无所惧。
石墩口城外的山林中,她一刀封喉,狠辣无情,斩断敌人的性命。
选秀之时,因为董婉的失误,她却要替她顶缸。不争,不吵,不闹,为着家族亲情顺从平缓的接受下来。
这样的她与在边关的她,截然不同。
一个刚强如铁,杀伐果断。
一个温柔如水,视亲如命。
两种极端的性子,却这样糅合在一个人的身上,不知不觉中,他就再也移不开眼睛。
他想对她好,没有原因,没有借口。
他只是想要对她好。
他从没有想要对一个人好过,在那冰冷如牢笼般的宫里,只想着如何更好更体面的生存下去。
原来心里记挂着一个人,想要对她好,看着她微笑,因为自己让她感到幸福,是这么有成就,是这么有动力,让他觉得距离幸福只有一步之遥,只要他伸伸手,就能捧在手中。
原来他是可以有自己的幸福的。
今时,今日。
瞧着她放空发呆,看着她奇奇怪怪的表情,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