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毕竟内廷府这种地儿,能在里面一直呆着的都是老油子。打个比方来说,内廷府这个地界最令人担心的不是内廷府的总管大臣,而是里面七司三院的管事的。因为总管大臣皇帝一道旨意说撸就撸了,说换就换了,但是他们这些各个部门的头目既没有升职的明确前景,只要不犯大错误也没有被撤职的担忧,往往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十数年,对着里面的事情门清儿,糊弄起人来那才是要命的。
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以姬亓玉那张煞气浓郁的脸,应该不会有这么不长眼的撞上来给他开刀吧?毕竟靖王在外的名声可是比较唬人的,这人的手段素来都是雷厉风行的。
董二夫人就说道:“可不是,直接上任就成。可是啊,偏有那不长眼的想要生事儿,听说王爷上任后给宫里办的第一趟差就出了岔子。”
徽瑜愣了,还真有那脑袋短路的?
肯定嫌命长了,难怪那回她还看到姬亓玉拿着一本内廷府录看,她当时都没多想,姬亓玉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是她越来越好骗了,还是她对姬亓玉的信任度太高了?
“后来呢?”徽瑜比较好奇姬亓玉怎么处置这事儿的,按照他一贯不走寻常路的思维,这事儿她还真有些好奇。
“后来啊,听说出事的那地儿,王爷直接让副手顶了上司的位置,还言明以后哪第二方出了差错,主事儿的当差不走心,误了正事儿的,都可以回家去养老了。自己本职工作做不好,那就歇着去吧,副手直接顶上就成。”董二夫人说着就笑了,“这主意可真损,你想想啊,七司三院的主事儿的都在这位置上多少年了,这上司不走副职肯定就没希望扶正啊。现在王爷这话一说,你说七司三院还能是一块铁板牢不可破吗?真损,这主意真损。”
是够损的,徽瑜想。七司三院的主事这么多年能盘踞在内廷府牢不可破,最关键的还是这些人紧紧地抱成一团。就跟狗咬刺猬般,无出下嘴。现在好了,姬亓玉不过是一句话,就直接让他们反目了。副手谁愿意扶正啊,呵呵,使劲盯着上司看看有没有出错的机会吧。
看着女儿,董二夫人就说道:“现在外面谁还敢当着面跟王爷作对,都叫他个冷面阎罗。”
这个外号还是挺贴切的,就是现在宅在家相夫教女的徽瑜完全没感觉到姬亓玉在外面的一面,想想又觉得心里挺暖的。至少姬亓玉很少把外面的烦心事带回家,也很少对着她板着脸,是不是说其实在他心里是一直想要对自己好,才会这般的?
虽然脑补的比较欢乐,但是不管真相是什么,徽瑜知道姬亓玉对她好就行了。秋风扫落叶般的凌厉,如寒冬数九般的苦寒,都给他的敌人吧。只要对着她们母女温暖如春就好了。
“王爷在家一点都不这样,对我挺好的。你看看这王府的事情我都不太操心,都有尤嬷嬷跟钟妈妈管着,我就一门心思的带好孩子就行了。”徽瑜对着董二夫人笑。
董二夫人看着女儿现在的样子,也知道没受委屈,要是受委屈了养不成这傻样。说起来在娘家的时候还跟个小大人似的,说话一套一套的,做事滴水不漏,没成想嫁了人反而比在娘家时过得更开心,这让她心里觉得对不住女儿。
至少,这个女婿比她预料中还要好,她就放心了。
“咱们家的事情,你也别一昧的让王爷为难。京都世家哪一家关起门来过日子是这么轻松的,至少你爹虽然不重用倒也有不中用的好处,我就盼着你哥哥好好地就别无所求了。”董二夫人也担心为着娘家的事情,让女婿跟女儿因此生了嫌隙,这才细细叮咛,“就算是夫妻过日子,也没有只有一个只迁就另一个的道理。你娘着大半辈子过来了才想明白这个道理,你别走我的老路。而且咱们家的事情比较复杂,又牵涉到宁王府,所以你自己也别太大意了。”
“我知道。”徽瑜道,她以前对着大房好,那都是有原因的,如果姬亓玉真的能让二房搬出来自立门户,她还至于去对着大房一直笑吗?
为了孩子能让做母亲的给人低头,同样的为了父母做子女的也同样能低头。
徽瑜不觉得自己为了董二夫人努力跟大房搞好关系有什么不对的,或者说是掉价的,在她心里董二夫人是真心真意为她好的,她也要对她好。
“这件事情您别往外说,也就是王爷先跟我这么一说,这机会不是那么好找的。而且哥哥这事儿你们就等着好消息,也不用去找大伯父了。”徽瑜冷哼一声,“现在大伯父还想攀着宁王府,既然他已经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