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能问的这家夫人都激动起来,靖王妃居然这么关切她们,好荣幸,好激动,好意外的感觉,无形之中就愿意跟她交谈交往更容易有好印象了。
要说起来,不管是姬亓玉这个靖王还是徽瑜这个王妃,往前看前几年,靖王不受皇帝看重,徽瑜之前在京中就有些性子跋扈的传言,虽然后来本尊穿来后极力做出休整,但是以前传出去的事情是无法改正了,在京都住了多年的人,那个没听说过的?但是这两年靖王先是管盐务,后又接手海运,再后来当上内廷府总管大臣,眼看着是步步高升的趋势。现在不知道当初参加选秀的人家多后悔没有再靖王妃这个冷灶多烧几把火。当时肃王、宁王、醇王跟靖王同年指婚,就算是醇王那样的纨绔都还有人家赶着烧热灶,至少人家认为醇王将来的前程肯定比受冷落的靖王更好,可是现在看看,不知道多少人都后悔死了。
最后靖王妃这个位置落在徽瑜的头上,当初消息传出来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暗中嗤笑董家二房真是倒霉。现在谁都觉得董家二房怎么就能这么走运,女儿都没参加选秀,这么个大金蛋就砸头上了。
现在徽瑜坐在这个位置上,当真是悲剧变喜剧耳朵感觉。
此时楚含晴眉目带笑的就把从方才起就坐在徽瑜很远的地方的宋玉芙给扔在了徽瑜的跟前,徽瑜也知道安平候府的那笔烂帐,又看着夏书卉躲躲闪闪的目光,还有宋玉芙看着自己那复杂中带着几分鄙夷但是又隐隐带着几分羡慕的复杂情绪,徽瑜只能说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她能让你的敌人从居高临下变成仰望嫉妒。
“粱少夫人若是有不适可千万别硬撑着,要不先去厢房歇会儿?”徽瑜关怀备至的问道,她对宋玉芙母女当真是一点好印象也没有,当初安平侯夫人仗着是大夫人的亲姐姐,在定国公府没少为难了徽瑜,后来又算计徽瑜的婚事,宋玉芙更是对徽瑜从没有好脸色,所以徽瑜才不愿意跟安平候府扯上任何的关系,也不愿意跟宋玉芙表现什么表姐妹情深的戏码。更何况在这里楚含晴跟宋玉芙跟徽瑜都是表姐妹,但是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只看着徽瑜对着楚含晴的亲热和对着宋玉芙的生疏,这里面的恩怨情仇也够大家脑补的了。
此时徽瑜这么开口一问,宋玉芙就青着一张脸,不得不站起身来说道:“多谢王妃好意,不过还是不用了,我身体不无不妥当。”若是身体不好还来赴宴,给主家增添麻烦,宋玉芙岂不是白白得罪了肃王妃,这个董徽瑜一如既往的狡诈,言语间不留意就带着钩子,她才不会上她的当。只是如今她却不得不在她跟前弯腰,这让她真是受不了的煎熬,恨不能立刻就离开这里才好。可是半途离开,回去后怎么跟婆婆解释?怎么跟夫君交代?念及于此只能咬着牙忍下来。
“我瞧着你脸色不太好,还以为你有什么不适,既然无事我可就放心了。”徽瑜道。
“王妃真是心善,这么点小事都要亲自过问,粱少夫人也是好福气呢。”
宋玉芙听到这话真是恨不能呕一口老血出来,有心想要驳几句,可是现在终究不是当初的小女儿,只得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暗暗地吞下这口气。
徽瑜就跟着笑了笑,“说起来我跟粱少夫人也算是相交多年,安平侯夫人跟我家大伯母是亲姐妹,这点关心总还是要有的。”人不可能是尽善尽美的,如果徽瑜表现得太完美,那也不是好事情。靖王本就是重权在握,此时如果徽瑜还表现的完美,这样搏好名声是为了什么?只怕第一个容不下的她的就是皇帝了。只有肖想帝位的人,才会让自己的名声无懈可击。董家二房跟安平候府的那点恩怨在京里素有风言风语,而且年少时宋玉芙也曾在公众场合挤兑过徽瑜可不止一次,这样的情况下徽瑜要是还能跟安平候府保持美好的关系那才是令人生疑呢。此时徽瑜这番姿态反而更令人觉得可信,至少她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是不能伪装出喜欢的。
这点关心……这几个字可真是让人神思无限。
楚含晴垂着头嘴角依旧勾着笑,想起自己在安平候府过的日子,心里就觉得十分的丧气,这桩婚事……不是她愿意的,也不是母亲愿意的,只是祖母强压着这才委屈应了。虽然早就知道宋茂才不是个上进的,但是也没想到这么不成器,她这辈子算是毁了。想到这里就越发的愤恨安平侯夫人,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被逼嫁给她儿子,如不是进了这个家门,又怎么会受宋玉芙的欺负,今儿个总算是能出口气,哪怕是一口气也是好的。
宋玉芙素来高傲惯了,此时在靖王妃面前不得的低头,真是比要了她的命还让她难受呢。
秦柔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