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两面,呼图把女儿嫁给姬亓玉,能得到皇帝的支持对抗另外两部,同样的有了呼图这个岳父,将来姬亓玉夺储也多了一分外力,的确是双赢的事情。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如果能把忽兰笼络进靖王府反而是美事一桩,尤其是现在忽兰还是上赶着来的,徽瑜更是得了主动权。
“外祖,此事休提,我是不会同意的。”徽瑜猛地站起身来,“若是姬亓玉需要借助女人的力量,那么这样的男人还能依靠吗?今天能借一个忽兰,后天便能借两个忽兰。若我为了他的便需要在别的女人面前忍气吞声,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您不用劝我了,我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好!”邢玉郎拍案而起,“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外孙女,若是你要这样答应了,我现在就把你打出去。”
徽瑜惊愕,看着大笑的邢玉郎,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方才他是在试探她!
“您怎么这样?”她都要伤心死了,以为外祖也会在强权下低头。
“我是想要看看你心志坚定不坚定,会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都搭进去。”邢玉郎现在心情很好,看着徽瑜又说道:“你能这样坚持初衷外祖很高兴,可是同样的这以后的路只怕是不好走。而且今天的事情,你跟靖王都有些不妥当,想要弥补回来更要花费十倍的力气。那忽兰也不是好相与的人,在皇上面前你不可与之争强好胜,这样你也处于了下风。”
“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我现在就是愁死也没有别的办法不是吗?”徽瑜苦笑一声,“倒是在皇上面前把今天的事情给圆过来,的确是需要一个稳妥的办法。”
“先不着急,先看皇帝的意思,然后再作打算。”邢玉郎现在也摸不清楚皇帝要做什么,现在皇帝的心思也更加难以捉摸了。
徽瑜点头,这件事情讨论过后,就关怀的询问刑玉郎的身体状况,以及现在边关的具体事宜,只有了解的更多,胜算才能多几分。
徽瑜从刑玉郎那里回到帐篷姬亓玉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皇上把人宣去到底是为了什么。想起外祖跟她说的那些话,她现在还觉得脊背发凉,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自从到了草原,夏迎白还一直没有露面,徽瑜就想着自己要不要主动递个帖子过去,能从她那里知道些消息也是好的。可是又怕这样一来皇帝胡乱猜疑更加不好,夏迎白不露面是皇帝的意思,还是她身体有什么不妥当的,到了这里都是皇帝的亲卫守护,便是想要跟在宫里时打探个消息也不容易了。
就在徽瑜辗转间,雪莹快步走了进来,“王妃,晗妃娘娘身边的陈公公来了。”
徽瑜一愣,立刻说道:“快请。”
“是。”
雪莹转身出去,很快的就领进陈公公来,陈公公进来就行礼,“奴才给王妃问安。”
“陈公公请起。”徽瑜端坐在椅上,笑着看着陈公公,“公公亲自跑一趟,可是娘娘那边有什么吩咐?”
陈公公面带笑容,对着徽瑜就说道:“娘娘明儿个请您过去喝茶,就是不知道王妃这边可有空闲?”
“娘娘有请,臣妾这里自然是方便。”徽瑜笑,“有劳公公跑这一趟了。”徽瑜说着就看向雪莹,雪莹早已经从匣子里拿出一个荷包塞进了陈公公的手里,陈公公连忙推辞,徽瑜就道:“一点心意,不过是几杯茶钱,还请莫要推辞。”
陈公公推辞一下也不过是表表情,现在就收进了袖笼,低声说道:“今儿个皇上去娘娘那里用膳,神色并不甚好,中间奴才偶然听得有提到忽兰公主的名字。”
徽瑜谢过了陈公公的提点,让雪莹把人送了出去,看来外祖说的没错,也许今天自己的行事的确让皇帝不喜了。反过来想想也的确对,哪个皇帝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媳妇管的死死的,也太没男子气概了。若是换做旁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姬亓玉这样性子的人,只怕皇帝想的会更多。偏偏她以前从没有往这方面想,真是大意失荆州了。
等到姬亓玉回来,天色都擦黑了,帐篷里点起了灯,徽瑜瞧着他神色不善,心里便是咯噔一下。亲自上前帮他宽了外衣,又让帐篷里的伺候的人都退下去,这才低声问道:“怎么了?”
“呼图亲自去皇上那里求亲。”
徽瑜一愣,呆呆的看着姬亓玉,一时间竟没能缓过神来。
姬亓玉看着徽瑜的样子,忙扶了她一把,“瑶欢,你没事吧?”
许久姬亓玉不曾在*第之外喊她这个名字了,徽瑜慢慢的回过神来,“求的是哪家?”话音中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颤,如果是皇帝赐婚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