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以前安排的人脉都被宁王妃拔干净了,现如今要重新安排人手刺探消息也需要时间跟时机。不过她特意说过,这个陈宫人的事情,宁王这样重视,想来这件事情必不寻常。她内宅夫人没有那么长的手臂,可是宫里头的事情外头的男人还是能想办法的。”
这个消息当真是让徽瑜觉得有些兴奋,她就一直觉得这个陈宫人不对头,现在连在宁王府的董婉都能察觉出来,可见是宁王因为这个人肯定是多思多虑,被生性小心谨慎观察细微的董婉发现了猫腻,那么她的直觉一定是对的。
“这个消息果然很重要。”徽瑜笑着说道,“如此一来又跟之前我拜托大嫂的事情到一处去了,还请大哥哥多费费心吧。”
燕亿白点头,“我会跟夫君讲,大妹妹那边也说了有消息会递过来,但是她那边多有不便,为避免别人生疑,着实要谨慎,你别怪她。”
这是替董婉圆话,徽瑜明白,笑着道:“大家都有不得已的时候,大嫂安心就是。”
两人又叙了会话儿,丫头来报太夫人起身了,徽瑜就去给太夫人问安。太夫人见到徽瑜倒是笑的很开心,直言自己耳朵已经是个摆设,听不到什么声音了,人也显得老了许多。倒是大夫人在一旁伺候着颇为妥帖,是个孝媳的样子。没坐多久,太夫人精神不济,徽瑜就告辞出来了,她跟太夫人之间没什么感情,因为她的缘故二房曾经有很多年都处于战国时代,可是如今看着她逐渐的老态龙钟,渐渐走向生命的尽头,心里也有些失落,还有种将不出来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连面上的笑容都没了。
中午在定国公府用的饭,饭后一家子就直接回了王府,马车上昭姐儿跟誉哥儿睡着了,跟熙哥儿玩的太疯累了。
年前这几日第一个消息就是封笔,姬亓玉可以不用上朝不用蹲衙门了,每天陪着孩子临摹字帖,画两笔画,逛逛园子,溜溜小小,倒也轻松惬意,欢快愉悦。第二个消息是在二十九的时候,被扔进浣衣局的陈宫人不晓得是失足还是有人谋害,总而言之跌入了洗衣服的大水池子里,亏得有宫人路过将她捞了出来,不然这条命算是交代了。第三件事情,徽瑜有喜了。上午听得陈宫人差点溺毙的消息,午时用饭就有些不舒服,让程七舟来扶脉,这才晓得有喜了。
上回她跟燕亿白也是一前一后有孕,熙哥儿比昭姐儿大两个月。没想到这回两人又是一前一后,可真是巧了,喜信儿送到董府跟定国公府去,大家又笑了一回儿,吉小翠这一胎竟是跟燕亿白一月里的,只是吉小翠那边身体反应的早,脉象查出来的早些。燕亿白这边因为多年一直没动静,倒是不曾往这上头想,这才诊出来的晚了,如今算上徽瑜,大家都笑言明年董家这满月酒是要吃的人要到嘴软了。
徽瑜有孕的消息是年二十九查出来的,姬亓玉当天就把消息送进了宫里,并求了皇后娘娘恩准年节不让徽瑜进宫受罪了。皇后娘娘发了赏,靖王妃这怀了第三胎的消息瞬间就传了出去,大过年的又添一件可议论的八卦。
板着手指数一数,皇家这么多的儿媳,能一连怀三胎,且中间无庶出子女添堵全是嫡出竟只有靖亲王府一家。不要说皇家,便是大晋朝的有官有爵的人家,怕是这样的情况也少见。徽瑜成功怀了第三个,那些个打着子嗣为大口号的人就没理由劝着靖王纳妾,人家正妻能生,且夫妻和睦,恩爱情深,要那些妾室做什么用?纳妾最先被抬出来的理由,就是子嗣为大,这一点靖王妃彪悍的生产力足矣碾压。
有些人就是那么好命,自己个儿生的艳冠群芳,嫁个夫君又是个不爱沾花惹草的,自己肚皮又生气。先生的俩孩子一个被皇帝当心头宝,一个被曾外祖当小心肝,现如今肚子又揣了第三个,谁知道生下来又会是什么样子,如今这世上的好事儿都被他一个人占全乎了,何止一个羡慕能让人仰望的,简直就是人生大赢家,没有第二个。
徽瑜怀昭姐儿跟誉哥儿的时候,纵然期间身体有些不适,可是都还能忍受,可这次肚子里这个的确是让她遭罪了。不仅吃东西十分挑剔,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的节奏,就连一丁点的香气都不能闻,为了这个姬亓玉已经下令全王府的丫头婆子俱不许佩戴香包,更不许擦脂抹粉,若是有一点点的香气让王妃不舒服了,也不打也不骂就直接打发出去,一辈子不许回王府当差。靖王府的奴才们谁都不愿意出府,除了王爷的脾气较大,但是也不是无故责骂下人的主子,其余的从王妃到下头的主子都是和颜悦色,只要差事不出差错,逢年过节,家有喜事,赏钱都格外的丰厚,这样的好主子哪里去找,傻了才会被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