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除非是德妃想要鱼死网破,不然陈贵嫔这样的心性,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被德妃坑两回的。
德妃心机不错,若是她布置没有出现偏差,将来皇帝大行,能以最快的速度掌控御前的人便是最大的赢家。如果陈贵嫔靠着跟芳婕妤的相似深获圣*,真到了那一日,陈贵嫔里应外合宁王一系趁乱掌控御前,那么不管是皇后也好,姬亓玉也好,失了先机,又有信国公府令国公府等一众人保驾护航,徽瑜也很难想到在那样的情况下姬亓玉能扳回一城。
若是能拿出一份先帝遗诏就更好了,就算是没有,也可伪造一份出来,宁王掌握了主动,余下的事情就算是有些波折也不成气候了。等到大局已定,陈贵嫔再来个伤心过度随着先皇去了,便是真真的一点把柄都没有,全部都妥帖了。
“是啊,陈贵嫔这事儿是个意外。当初以为祸,可辗转间却成了福,可见祸兮福所倚,当真是不错的。”
姬亓玉难得还能在这样凝重的气氛中讲出这样的轻松的话来,徽瑜也跟着松了口气,只是心里还是不明白,皇帝跟芳婕妤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事情都讲到了这里,徽瑜也就直接问了出来,猜来猜去的也很累人。
听到徽瑜终于问到这句,姬亓玉也不意外,只是微微沉默一会儿,这才对着她讲,“说实话,这事儿我是真的不知道内情。皇后娘娘跟德妃应该是知道内情的,但是娘娘不肯提当年的事情,德妃那里更是无法探听,我只是听尤嬷嬷提过一句,当年皇后娘娘是为我生母求过情的,只是没求下来。”
所以皇后这些年明里暗里的照顾姬亓玉,却也不敢太显眼,只怕就是为着这个了。
“也许陈贵嫔正是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德妃才想千方百计的要她命。”
姬亓玉没有回答,很显然是认可徽瑜这个说法的,只是陈贵嫔拿来保命的东西,自然不会轻易给任何人,免得再成为弃子。
“所以我们要耐着性子等。”正因为陈贵嫔这个意外导致现在的局势诡异的平衡,徽瑜这个时候有孕正是最好的时机安胎。宁王不会也不敢再做出什么大的举动,德妃因为陈贵嫔在后宫很是被动,也暂时不会把主意打到徽瑜这边来,皇后在宫里如同大山稳着局势,又有晗妃从旁协助。宁王想要在皇帝跟前讨好,就只能把差事办的更漂亮,心思都用在差事上,大家都能清净安稳些日子。
“如此一来我这一胎倒是怀的正是时候。”徽瑜也笑了,宁王一系急需要表现良好挽回皇帝的*爱,自然是无暇对姬亓玉做些小动作,而她不用分神,倒是能好好安胎了。陈贵嫔复*,她倒是也借着这把东风捡了个大便宜。
姬亓玉听着徽瑜调侃,也跟着笑了笑,心里也觉得这个时机真是巧。徽瑜这一胎本就不太安稳折腾的厉害,若是外面的事情再让她忧心,程七舟也表示很费神,如此一来他倒是也觉得如意了。心里打定主意,这几个月无论如何都要压着不能在横生枝节了。
出了正月,徽瑜就要送誉哥儿去山阳了,那边楚珂也经常过来跟徽瑜碰面,商议两个孩子的妥善安置问题。从饮食起居丫头婆子奴才长随,再到山阳授课恩师以及当地人情往来,更有拜师礼等诸多事情纷乱如麻,两人很是商议了些日子,又有燕亿白的补充添加这才弄出一个初步章程来。等到这些忙完,也该到了送孩子启程的时候,醇王跟楚珂亲自带着奕哥儿来了靖王府,徽瑜正对着誉哥儿细细叮嘱尊师重道,又要讲不许自恃聪慧便瞧不起人等大忌,更加不许仗着家里的势在外头胡作非为。
之前不觉得有什么好叮嘱的,真的等儿子要启程了,这才觉得好多好多的话都还没讲出来,恨不能把自己的脑子挖出来塞到儿子脑子里让他带走。这样的心情,非是做母亲不能体会这种心情。徽瑜还发现一个问题,自从不害口之后,饭量越发增长挑剔饭菜几乎成了本能,这唠叨的功能也被激活,镇日的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昭姐儿有时候都不耐烦她唠叨,宁可带着小小去逛园子。誉哥儿人小腿短往往被徽瑜拦截成功,逃脱不成功,他就抱着一本书要么看着听她絮叨,要么就在书案前临字帖一言不发,反正一个忙自己的功课,一个自顾自的唠叨,形成一幅既诡异又和谐的情景。
如今誉哥儿要走出家门去求学,还能跟熙哥儿在一块儿,他到没有多少的离别伤感,走前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对着昭姐儿一本正经的交代,“我求学在外,姐姐替我在母亲跟前多多尽孝,带我学成归家再来谢你。”拐着弯的告诫他姐姐,不许不耐烦听母亲唠叨就跑人。
昭姐儿舍不得弟弟走,又不愿意听母亲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