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妻子,倒是自己的弟弟昭国公府的世子秦鼎已经娶妻,京里传言纷纷,但是不管是秦扬还是昭国公府都不为所动,一家人依旧和睦,这里头的根由不管是因为什么,在徽瑜看来可能是秦扬自己的原因更多些。
靖亲王府之所以跟昭国公府表面上看来关系并不亲密隐藏这份关系,其实这里头还有一重原因,那就是秦家的嫡长女秦柔嘉嫁了令国公府的世子,而且昭国公的妹妹除了定国公夫人,还有那位让人头疼的安平侯夫人。只怕是秦家也不愿意因为搭上了姬亓玉这条线,而让自己无法清净,索性这样面上冷着,反而是好的选择。
此时,徽瑜察觉到无人可用,让秦扬出手盯着温家应该是小菜一碟。想到这里,徽瑜就屏退身边的人,亲自写了一封信,拿了姬亓玉的私印盖了,让人先把信送去了丰益会所,从丰益会所拐个弯以给昭国公府送货的名义,再送去了秦扬手里。如此一来,方能遮掩耳目。
秦扬打从收到了靖亲王府的这封信,眉头就没有舒展开。靖亲王不在京都,这封信的确是那边送来的,那么送信之人就只能是王妃了。可是王妃送信为什么给他?满京都里谁不知道靖亲王对王妃的爱护跟喜欢,这要是亲王回来知道王妃竟给他送了封信,不会拿把刀劈了他吧?
虽然这个想法很有些无理取闹,但是秦扬觉得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是拿着未开封的信去找他爹一起拆开吧。
拿着信塞进袖笼里,秦扬就往书房去,不曾想半路上遇到了秦鼎,“二弟,这么巧?”打量着二弟这仪容可有些不整,握手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又被弟妹收拾了?”
秦鼎生的面白唇红,此时一张脸顿成猪肝色,立刻整顿神色说道:“大哥说什么呢,我岂是惧内之人?不过是被云哥儿给闹的,咳咳,大哥这是去找父亲?”
秦扬也不戳破弟弟的谎言,反正他惧内在府里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偏偏他自己还要遮掩一二分,也不晓得公开的秘密有什么好遮掩的。顺着他的话就点头,索性拉着他一起走,道:“我正有件事情要跟父亲商议,遇上你正好,免得再让人去请你,倒是省事儿了。”
哥哥不追问,秦鼎心里松口气,立刻做出一副感兴趣的事情,追问道:“什么事情能让大哥这样的着紧的,倒真是少见,赶紧说说看。”
秦扬瞅他一眼,“要紧的确是要紧,只是要顾着我自家的清白跟名声,让你跟父亲做个证罢了。”
这可真是有趣儿,秦鼎兴趣更浓了,扯着秦扬的袖子追问,“神神叨叨的,你倒是赶紧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靖亲王府的信。”秦扬笑着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讲道。
秦鼎脚步一顿,侧头看着秦扬就问道:“靖亲王回来了?”
秦扬摇摇头。
秦鼎愣了愣,靖亲王没回来,那亲王府的信……
“是那位的?”秦鼎跟做贼一样,声音压得极低。
秦扬敲了他一下头,“什么那位这位的,会不会说话,被爹听到要训你的。”自己这个弟弟脑子聪明,反应极快,做事情却有些随心所欲,在外头装的一本正经,在家里全露馅了。
秦鼎却是一点也不怕,摇头晃脑的说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这可有些奇怪,她给你写信做什么?”董徽瑜当年在闺中时彪悍之名就赫赫有名,虽然后头收敛了些,但是秦鼎打心眼里认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直认为靖亲王妃绝对是个泼辣的女人。他素来是对于这类型的敬而远之,所以当初说亲的时候,一定要娶个温柔贤惠的,相夫教子的,容貌可以不必有董家二姑娘以碾压之势艳压群芳,但是性子上一定要完胜她。哎,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想着让你跟父亲做个见证。”秦扬笑。
秦鼎白了自己这个哥哥一眼,也不知道怎么就长了这么多的心眼,“你这也太多心了吧?”
骂他小人之心,秦扬也不恼,不疾不徐的说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秦鼎:……
这是把靖亲王妃当成洪水猛兽了啊?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进了书房,看到两个儿子,昭国公停下手中的笔,笑着说道:“怎么今儿个这么巧你们竟是一起过来了?”
秦鼎抢在秦扬之前语带戏谑的讲道:“爹,这有人不想立于危墙之下,找你我作见证呢?”
昭国公一愣,就抬眼看向秦扬,神色中满是愉悦,道:“哦?难不成是哪家的小娘子给你写了信?”
竟是一语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