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从不敢欺骗皇上……”浅漓,不要怪我亲手摧毁了你的幸福,你知道,我也有我的身不由己。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解语清楚,她和浅漓彻底决裂的那一天,已经越来越近了……
是啊,解语没有任何理由欺骗他的,只是浅漓的心里,到底都在想着些什么呢?“好好照顾娘娘。”缓缓说出这话,轩辕羽带着满心的落寞,离开了凤藻宫。
浅漓,我不会再逼你,我会默默的关心着你,这样,你心里的伤就不会突然揪痛了。浅漓,不进去看你,不是因为我不关心你,而是我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看见我……
轩辕羽,你既然已经来了,为何又匆匆离开?那夜,你握紧匕首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是爱我的,真的以为……
纤细的指,无力的把窗户关上,浅漓苦笑着摇了摇头。
冷冽的风,疯狂的刮着,把挂在树梢上的最后几片枯叶吹落,与一色素白,悄然融合。在雪地里深一步浅一步的走着,思绪模糊中,轩辕羽宛若又看到了那日他和浅漓在轩明亭外剑拔弩张的场面。
“小李子,你先回御勤殿,朕还要去一趟颜妃那里。”看好你的女人,不要再让她们来招惹我。那日浅漓跟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当时他虽然心中有些不解,却没有多想,只是,如今细细想来,这其中的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见轩辕羽这么说,随行的小李子只得应诺一声。
绮罗宫里仍是暖香阵阵,但冷冷清清的宫殿,丝毫不曾因那若有似无的暖香,而减去些许寒意。
自晚宴后,颜妃已是一病不起,宫里所有的奴才们都知道颜妃一病不起,是因了轩辕羽在晚宴中途追随浅漓离去,留下颜妃一人在晚宴上出尽洋相。
“娘娘,药煎好了,娘娘把药喝了,身子才好得快……”端着药走到床榻前,喜儿不确定颜妃是不是还会把盛着药的瓷碗,摔个粉碎!
呵呵,喝了药身子才会好的快,听闻她病了,轩辕羽连一步都没有踏进过绮罗宫,她是死是活,又有谁会在意呢?!“本宫的心里憋得难受,那日可是本宫的生辰啊,皇上却追随浅漓而去,把本宫扔在那里!本宫心里憋得难受,恨不得把浅漓这个贱女人狠狠撕成碎片!”显然已经是极度虚弱,颜妃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说出这些话。
“娘娘……”看着颜妃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清楚颜妃心里的恨,纵然有些害怕颜妃会把气都出在自己身上,但喜儿还是双手奉上药。
“本宫不喝!”冷冷转过身,颜妃清楚自己这是心病,什么药都治不好。这绮罗宫如今已经够冷清的了吧?从前围着她团团转的奴才们,现在指不定在哪个角落里,把她当作百谈不厌的笑资呢!
见颜妃这样,喜儿也不敢再多说半个字,只得把药放在桌子上,而后徐徐退下。反正命是颜妃的,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关自己什么事!
知道偌大的寝殿里,就只有她一人了,好,真好!呼吸着凉彻了心扉的空气,颜妃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任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里。
没有希望了,颜妃,你没有任何希望了!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些话,颜妃怨恨命运为何如此不公。
薄凉的空气中,脚步声由远及近,愤然用被子蒙住头,颜妃厉声吼道:“滚!”喜儿不是已经出去了吗,为什么又折了回来?她知道的,喜儿这个丫头片子,也不似从前对她恭敬了!
“颜妃,是朕。”不冷不热的说出这话,轩辕羽定定注视着桌子上精致的瓷碗。看来,他不了解颜妃,这个在他面前一直温柔贤淑的女人,怎么也会有如果暴躁的一面?是卧病在床的颜妃,心里分外脆弱,所以性格才会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
根本没有想到轩辕羽会在这个时候到绮罗宫来,怔了怔,颜妃依然是没有翻身下床,只是缓缓掀开被子,让自己憔悴不堪的面容,直直入了轩辕羽的眼。
轩辕羽是看她来了么?不管轩辕羽是不是来看她的,她都要让轩辕羽看看,自晚宴之后,她过的有多么的不好!“臣妾……”语未毕,泪先流,颜妃不明白轩辕羽的脸色,为何这样阴沉。
“来,先把这药喝了吧。”拿起瓷碗走到床榻前坐下,轩辕羽清楚无论他有什么话想要问颜妃,都得等颜妃的情绪缓和一些再说。
晚宴后,颜妃就病了吧?其实他知道颜妃这病,是心病,而最有用的那剂药,也许是他。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颜妃说,那日他的突然离去,其实没有一点理由,不是么?
定定看着轩辕羽深不见底的眸子,颜妃哽咽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