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将军还是不要这张愧疚的脸吧!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可以安静的想事情,不用担心随时会出现的危险!而且也许很快就要知道对手是谁了!”孙将军听见师兄这么说心里更加愧疚,但他知道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有意义!
“师兄难道想到些什么?”
“我觉得追杀你的人可能是——官,或者和官有关系。”孙将军对师兄这样大胆的猜想很是意外,张海山接着说道:“我也只是到了这里才会有这样的猜想,虽然我不是官,但我这些年也没少和官打交道。这个地方怎么看都象是县衙的牢房,就是这里奇怪。你想你是什么人啊?如果不是官又有什么人敢关你这个大将军呢?而且这些人好象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如果不是官师弟是堂堂的镇远将军兵权在手,就算是再厉害的江湖帮派,也不会想与你对抗也无力与你对抗啊!况且民不与关斗,古来就是如此!江湖人也只为江湖事。而且你都不知道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又怎么会有人来抢?你此行又如此机密,连我这个不出家门什么事也都能知道的师兄都不知一毫。”
“师兄这么说我到也想起来了,当初我接到的是一道密旨,该不会有多少人知道此事!可我们却被黑衣人一路追杀,带出来的将士也都掺死,万不得以才找到师兄。我就说嘛这些日子太平静了,原来一直是敌暗我明啊!”
“这就对了,如此机密的事情其他人怎么会知道?”
“如果能知道这道密旨的人,那一定是皇上身边可以信任的人!可以信任的人怎么能泄露秘密呢?”
“但如果就是可以信任的人泄露的呢?”孙强对师兄又一次大胆猜想感到意外,可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要真的让师兄猜对了,那真是太可怕了!
“要是真的那皇上岂不危险?”
“也许这样皇上才不惜冒着边界受侵的危险把师弟调回!”
“皇上要真的知道是这样,那就太冒险了!”
“皇帝的心思谁能猜得透呢?如果都能猜到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皇帝了!这些也只是我的直觉,不一定是真的,相信离京城越近也就离真相越近了。”
“可是现在我们能平安的到达京城吗?”
“他们没有要我们的性命就还有希望啊!不管怎样皇上对师弟还是信任有佳呀!”
“皇上对我可谓是情深意重,所以这些年在边境我也是一刻不敢懈怠。只是这么一想我现在却担心是不是连累了张家庄,让师兄父子三人都以身范险。如果真有什么差池,叫我以后怎么面对嫂夫人啊!”
“师弟何出此言呢?你我虽是师兄弟,但在情意上却如同兄弟。况且这是为国家,每个人都会义不容辞。”
“师兄的气节真是令师弟佩服,难怪张家庄的百年基业可以在师兄手中壮大。”
“大将军也会奉承人?”
“只是害师兄受牢狱之苦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张海山这辈子还没来过这里,今天也算长见识了。”说完他席地而坐看看四周笑着说:“没有想象的那么差嘛!”这差与不差只怕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没有经历过的人就不要枉加评论了!
张海山刚刚坐下环顾牢房的四周,忽见对面牢房里的一个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眼睛那面孔都好熟悉就象在哪里见过一样?他努力去想可就是想不起来,真的是自己的年纪大了吗?为什么要想起事情来变得这么不易?他慢慢站起来走到牢房的柱子前,对面的人也一样站在了柱子的前面,也是用一样的眼神在看着他。他们就这样相视而立,很久对面的人才开口道:
“兄台刚才说张海山?”张海山疑惑的看着他,他认得自己?
“正是。”对面的人有些激动地说道:
“可是太原府张家庄的张海山?”张海山更加疑惑的看着对面的人,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认得自己的人?那人突然激动的笑了:“真的是张大哥,小弟柳舒青啊!难道大哥忘了?”
“柳舒青?舒青!”他仔细的看着对面的人以确认他就是自己认识的柳舒青:“真的是舒青,难怪看着眼熟。哎呀二弟,想不到我们一别十七年,谁知竟在牢房相见?哈哈,这是什么缘分啊?”
“说的也是,只是大哥不在庄里怎么会在这儿?”
“此事说来话长,二弟这些年去了哪里呀!这三年来为兄一直在找你们。”
“原来大哥一直在找我们,只是舒青不才被一再降职,不停的搬家。现在又在这个三不管的小县当捕头!大哥想要找到我们还真是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