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都水长赐做。”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嬴倾邺到是没有急着追问,反倒是让明显已经快累瘫了的都水长休息下,他怕是快里加鞭、八百里加急地赶到京都的。
待都水长喘了口气之后,嬴倾邺才问:“到底是怎么了?”
都水长从座上慢慢地滑落到地上,这几日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
“澜江决堤了!”
嬴倾邺靠到了椅背上,右手扶额,头晕目眩得很。
殿中所有人都沉默了。澜江是途经霁秦最大的一条江,与汶河统称霁秦的母亲河。而现在本来哺育霁秦儿女的母亲河却变成杀害他们的最大凶手。
嬴倾邺深吸了口气,缓声道:“灾情如何?”
“薛郡、环水郡、连阳郡都出现了崩溃了。其中以环水郡为最!”都水长将头磕得出血,眼泪鼻涕都粘在了脸上,但谁都没笑话他,因为所有人的心里都沉重得像压了块千斤巨石。
“混账!”嬴倾邺气得直摔桌子,“出这样的事,你们竟到这个时候才报!你们!你们!”冷眼直射入底下大臣的眼中,所有人都不敢与其对视,都低下了头颅。
“我国洪水多发于春末夏初或夏末,从未,从未,在深秋过,所以,所以……”都水长有些吞吞吐吐。
“所以你们就毫无防备吗?!”嬴倾邺的口气严肃非 常(炫…书…网)。
“没有!”都水长辩解道,“我们虽然没想到秋末会有大水,但日常的工作我们还是有照做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丞相追问道,虽然这并不在他的管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