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武部都头的眉皱得更死了,瞪了县令一眼,这个笨蛋,连人都不知道谁就乱领人来。
县令无故被瞪了下,也有些不高兴,嘟起了嘴,讨厌的家伙,准又在心里骂他傻了,他又不是故意的。
看到这人嘟嘴,武部都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家伙,都做县令了还那么孩子气,真不知道怎么让人相信的。看来还是得自己帮忙拾兜着。
“两位是?”武部都头这次是对着嬴珩两人直接问。
“在下嬴珩,这是舍弟嬴睿。”嬴珩接过话棒子。
嬴?那可是皇姓,这两人怕是皇族宗室。
“我们主要是想帮帮忙,还请都头尽量吩咐。”
“这……”你们能帮上什么忙啊?都头很想吐槽。
刚想说什么,突然,前面又有声音传来,“不好了,又溃堤了!!!”
武部都头一惊,就要往前跑,刚跑没两步就发现,衣袖上有谁给抓着。低下头,一看,是县令。
“放手!你别去。”说的时候也把县令的手给拽下。
“不要!你去我也去!其他的乡亲都参加了,就我一个父母官偷生怕死!”县令死拽着就是不肯放手。
都头看拽不下,有些急了,“江堤危险!你就不能不给我添乱吗?”
话说得有些重了,县令有些伤心,但还是死犟着,“反正我不管,你去哪,我也去!要是你有什么事,我,我……”到后面都说不出来。
看到自家倔强的小东西肯承认喜 欢'炫。书。网'他,都头觉得自己本应高兴的,可是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呢。要是平日肯这么乖,他绝对让他下不了床,可是这一次,真的是。
都头看着县令,县令也刚好抬头看着他,眼里的坚决好比最坚硬的磐石,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都头叹了口气,却忍不住地笑了,眼神深邃得好像一眼万年的深井,伸出手,摸摸县令的头,把他的乌纱帽都给弄歪了,罢了,大不了两人都被水冲走,下辈子再在一起好了。
县令这次也没在意都头弄他的官帽,他只是后悔没早一点告诉他的感情,后悔之前一直跟他闹别扭,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意,不过,这次如果能熬过,他都不会再错过了,他一定要跟他说,他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还要带他去看他最重要的地方,到父母跟前,将他介绍给父母。这个傻大个一定给高兴死。
嬴珩看着这两人,可以看出情况已经不乐观了。
“我们先去看下吧。”嬴珩提议。
“好。”都头两人也同意。这次他再也没想把县令落下。
“我们快走!”县令催促。说完就要拉着人跑。
嬴珩微笑,召出法宝,和嬴睿一人带一个,将两人拉到法宝上。
“你你们是……修真——者——”县令也是有些见识的,知道这并不是神仙而是修真者,但具体什么是修真者他就不清楚了。
到是那都头眼里闪过一无法捉住的复杂眼神,发人深思。嬴睿注意到了,但现在也不是深究的时候。
等他们到的时候,那前几天刚堵了点的豁口又加大了,所有人都往里头扔沙石,甚至在最危险的地段还有好几排的士兵围成的人墙,用人来堵住洪水。
突然一个浪头打过来,一个士兵实在是抓不住了,一个踉跄,整个人栽倒到水里,旁边的人伸手,那年轻士兵却没伸手抓,他知道,如果他抓了,那么死的就不仅是他了,也许整排的人都要被他给带下来。可是不行啊,要是人墙倒了,那么谁来保护后面的百姓?他的父母也在里面,就让他当个不孝子吧,他不能回家了,弟弟妹妹怕是会很伤心吧,他承诺的糖葫芦还没带回去呢。爹娘怕是哭吧,他想到了老爹头上操劳的白发,老娘那沾了油渍的破围裙,这辈子怕是看不到了吧,不过,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摆脱悲伤,这世界没有过不去的坎,时间最能磨人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又想起了家乡小溪旁茂盛的芦苇丛,到了秋天总会有一群群的野鸭子飞过,以前看习惯了没感觉,现在才发现,那好美!可是再也看不到了对吧。他笑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不过,怎么又能呼吸了?
那小士兵睁开眼,却发现眼前是一张极丑的脸。其实不丑的,但是靠得那么近,再小的瑕疵也能给放大无数倍。被这么一吓,又给晕过去了。
到这个时候,所有人才反应过来,一下子哄了起来。
原来,嬴珩他们刚到就发现有人被洪水冲了,就直接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