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你们混出城门后,一路往北走,不要回头,等到了北漠领地才可松懈。”少年轻声嘱咐他们,望了望附近的路口,向左前方一指。“那边离城门最近,快走!”
“多谢公子相助!”二当家举剑致敬,偏头朝属下挥手“带人走。”驮着羲和的蒙面人即刻转身,潜入少年所指的羊肠小道。二当家为其断后,剑柄在掌心旋转了一下,随主人一道缩进路口阴影中。
“一路小心。”少年幽幽一叹,忽然一掌拍向自己胸口,一缕血丝淌出他嘴角。少年退至喜轿边,倚着轿门滑落下去。
许久后,大街另一头终于传来嘈杂的跑步声。等候喜轿多时的君天绝担心情况有变,带人沿途寻到此地,见人仰马翻,喜轿内空荡荡,当下拧起眉,揪起一名一息尚存的卫兵询问“是谁劫了亲?”
“属下不……知,只听那劫匪似同顾公子说过什么……”
卫兵被君天绝丢回地上,他跨过一具具昏死过去的身躯,朝少年走去。少年的气息很微弱,看起来也受了极重的伤。只可惜他再掩饰地多好,依然没有逃过君天绝的眼睛。
“栗公子,不要再装了。公主不在,你大可以站起来好好说话。”君天绝寒声讽刺,见少年并无反应,索性击出一拳,逼他清醒。
手腕在靠近少年面庞的一刻戛然而止,两根长指卡住了男子的手腕,如此轻松。少年张开晦暗的双眸,眼底的犀利清晰可见“人,不是我劫走的。”
“空口无凭,我不敢乱信你。何况……”君天绝意味深长地一笑,轻喊“季斯,告诉大家,他的真实身份。”
青衣人穿过人群,见少年捂着胸口直立而起,毫无半分惧怕,不禁为之所慑,顿了一会才说“公子的藏身之法真是高明,身为东裕皇室外戚,能隐忍到这一步,甘为地位卑微的面首,也实在难得。”
少年眉眼微挑,淡淡一笑“不错,我的确出身东裕栗氏一族,那又如何?”
“倘若你只是普通的东裕人,我也犯不着计较什么。可你的姨母是东裕皇后,这干系就大了。先帝执政初年,曾在东裕犯下一件错事。说起来,你和西裕皇室结下的仇非同一般。如今,你千方百计诱惑接近公主,所为之事,不言而喻。她离奇失踪,你敢说与你无任何瓜葛么?”君天绝笑得高深莫测,周围的士兵听他这么一说,立刻警觉,慢慢对少年形成包围之势,欲生擒邀功。
少年瞥了瞥四面的埋伏,暗自戒备,方才自伤已折损不少功力,若再不小